“那我就先带我家小孩儿散散心,下节课再来。”
说完,靳长梧就公然把人带走了,还是当着校长的面。
等人一走,校长立即阴沉着脸,怒斥道:“你违反校规,下个月的评职称,你没资格参与了!”
“什么?!!”周信芳遭受巨大的打击,“我不服!”
校长怒意冲天,冷笑着:“你还不服?你知道你惹怒的人是谁吗?没把你彻底从教育行业封杀,都是走了狗屎运了!”
“谁谁啊?”
周信芳茫然中又带着轻蔑,心里觉得校长太过谨慎,没必要。
就慕云初在精神病院待的那些日子,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靳二爷!”
“哪哪个靳二爷!”周信芳脑袋里面轰地一声炸开,顿时大脑当机,一片空白,说话都在结巴。
“通城还有哪个人敢称之为靳二爷?”校长真想挖开周信芳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屎!
周信芳双腿一软,脸上血色全无,脊背霎时间被冷汗所覆盖,风一吹,她冷得直打哆嗦,牙齿上下磕碰着。
通城就只有那一位敢称为靳二爷。
黑白通吃,连市长都要忌惮他,顺着他,只要他想,整个通城都得恭敬地叫他一声爷。
这样的大人物,竟然自称是慕云初的家长!
慕云初她何德何能啊!
“周信芳,你好自为之吧,再有下次,我也救不了你!”校长失望地离开。
另一处。
靳长梧把慕云初带到了一颗槐树下,大手还握着她娇软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眼眸半垂,流畅的下颌线与白净的脖颈相连,声音低哑:
“初初,怎么受了委屈,不知道告状,只知道傻站着?”
他比慕云初高半个头,慕云初微微仰着头,小脸白嫩干净,几缕发丝掉落在脸颊两侧,衬得她越发娇软无害。
她抿了抿唇,反问:“为什么要跟你告状?”
靳长梧笑了,连胸腔都在震动,声音懒倦,“因为哥哥会护着你啊。”
慕云初心里隐隐升起不可言说的期待,想问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她不能有任何越界的期待。
以前她小学的时候,姐姐欺负她,就会有男孩子站出来说会护着她。
但是最后,任何说过会护着她的男孩子都没有做到,总会在关键时候自己逃了。
她没那么多过分的期待,就不会受伤。
有人陪着,她已经很满足了。
靳长梧低垂着眼,自上而下只能看到她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如同蹁跹的蝴蝶。
终于松开她的手,粗粝的指腹在她柔软的脸颊摩挲了几下,软着声音轻哄:
“以后受委屈了,记得要跟哥哥告状,不能自己忍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