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料定刘备和诸葛亮不会久居江东,他们肯定会想出路。
陈凡已经谋划好,如何让他们万劫不复了。
……
江夏。
超过两千船只在此停泊,沿岸一路排过去,延绵不断,让人一眼看不到尽头。
江夏城早已不复存在,被周公瑾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化为平地……
曹操索性直接让数十万北军在此驻扎,连营数十里。
一座座军营覆盖之下,号角声,操练声,战鼓声,夹杂其间,人声鼎沸。
曹老板不是打算从这里渡江南下,直接对江东发起进攻,而是在此处屯兵,练兵!让江东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让江东四大氏族,恐惧!
只有江东氏族恐惧,他们才会与孙权离心离德!
时值中午,埋锅做饭,一缕缕黑烟悠悠冒起,在半空中汇聚,整片天空都变得黑蒙蒙,若在山头之俯瞰,则蔚为壮观。
“呕!~”
一名面黄肌瘦的士兵扶着大戟呕吐不止,昨晚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
“来来,喝碗药,喝碗药就好了。”治病的郎中递过来一碗刚煎好的草药。
士兵看着药水,不住的摇头……
这药他已经喝了许多天了,根本没卵用!
这并不是什么个例,待这名士兵转过身去,所在的营帐内有四五十名同袍,全都有气无力的躺着呻吟……
像是这样的病帐,江夏大营内足有七八十个。
江面,
“船,赶紧船都!”军官凶神恶煞的拿着鞭子吓唬:“他奶奶的,让你们船,又不是让你们投江!”
“不船怎么整,难道你们要在大江里游着去和江东打仗吗?!”
然而列队举着大戟的士兵,一个个看向楼船的目光,都充满了畏惧。
一名士卒直接跪下:“将军绕了我吧,骑马我可以,坐船真不行!”
“这也太折腾人了……”
“我兄弟是第一批登训练的人,现在就剩半天命了!”
“我不船,我不船,我还等着回家娶媳妇呢……”
啪!~
鞭子直接抽落。
……
“北人骑马,南人行舟,果不虚传。”曹操站在江畔,眺望宽阔无比的大江,无限感慨。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以来,见过最宽,最广的河流。
宽阔程度,远超黄河,见多识广的曹老板也被震撼到了。
然而此时曹操的神情却很郁闷。
军中一直报,说北军不适应南方气候,水土不服之下,多染疫病。
曾经骁勇善战,屠过草原,攻过坚城的精锐劲旅之师,现在却个楼船都战战兢兢……
这话谁信?
反正曹老板是不信!
于是乎曹操亲自带人从樊城一路南下,来到了江夏大营中视察。
目睹江夏大营中的种种景象,曹阿瞒那真是忧心如焚……
船都不去,怎么和东吴打仗?
光靠着荆州水师也不行,自周瑜执掌江东帅印之后,荆州水师一直被压着打。
荆州最擅长水战的将领黄祖,前段时间已经给甘宁射死了,现在是一个勉强可用的蔡瑁顶着。
“唉!~”
回过头,曹丞相忍不住唏嘘。
“主公!”
荀攸急匆匆的过来,神色慌张:“主公,江夏大营的情况比预料之中的还要严重!”
“这段时间以来,光是已经病倒的士兵,就已经超过了五千之数。”
“现在每天仍旧有数百士兵倒下,军心惶惶。”
“还有,船在江浮,摇摇晃晃,很多将士都很难适应,现在许多士兵一看到楼船就双股战战……”
当荀攸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了之后,曹老板的脸色更难看了。
都未开战,就已经有这么多士兵失去了战斗力,可真是如何是好哦!
“唉!~”曹阿瞒忍又再叹息。
身边的诸多将军,一个个也是一筹莫展。
当曹操把目光落在蔡瑁身的时候,蔡瑁同样面露难色:“丞相,这……这,北方的士兵在陆地行军惯了,实在是没办法。”
“水土不服,只能慢慢适应。难登舟船,要一遍遍的训练,除此之外,恐怕再无他法……”
蔡瑁给出的回答,并没有解决曹老板的难题。
“江夏被焚,半数粮草被毁,剩下的粮草无法常年为继……”曹老板愁眉不展的说。
底下人也都领会了曹老板的意思,时间紧,任务重!
又是长叹了一声,曹老板对诸将道:“情况如此,只能加紧训练水军了!”
“等攻下江东后,所有将士都有重赏!”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实在没法整,只能强了!
死人就死人,得病就得病,并攻取江东的大计绝对不能动摇。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