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苏玄望向那些问号之时,给出的提示是,气运相差太大,暂时无法查看。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又看向能力栏的【德望】和【安国】。
【德望:德高望重之人,言行举止,具有天然的威信力与说服力。】
【安国:在治国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对于国策的制定,比常人看得更深。】
大佬就是大佬。
一个【德望】,就胜过了自己【威慑】和【尊高】两项能力。
而且效果明显也比他的更好。
毕竟“天然”二字,便意味着时时刻刻存在。
不像苏玄的两个,还有先决条件。
【安国】就不必说了。
刚刚已经有学子提到过,王甫是“治国”的大家。
此刻,苏玄在想。
书院的大儒已经如此了,那院长的气运面板,该是怎样的盛景?
念及此处,苏玄忽然自嘲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一介佃农,只怕是没机会见到院长咯。
“既然广元大儒要求,那马某就却之不恭了。”
讲台上,马老师含笑道:“这届新生里,数一人最为出色。
“他虽出身低微,但勤学肯干,实属可造之材。
“那个苏……”
“嗯?”
王甫突然打断马老师,惊讶道:“那是吏部侍郎的公子陈昕吗?”
马老师愣了愣,疑惑点头道:“是陈昕。”
王甫微微一笑道:“陈昕,老夫与你父亲也算有旧。
“今日这机会,便让给你了。”
“我?”陈昕一时之间,也是没弄明白情况。
“对,就是你,站起来吧。”
王甫点了点头道:“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
“咦?怎么回事?广元大儒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
“看这样子,好像是在针对苏玄。”
“啊?苏玄怎么得罪广元大儒了?”
“大儒都是胸襟似海,一般不会以偏待人,除非真的生气了。”
“一个刚入学的学生,如何才能让一位当世大儒记仇?莫非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可苏玄才思过人,勤学好进,不像是会作恶的人啊。”
“大儒看人,岂会单论学习,德行才是关键。”
学舍角落,钟钧故意冷笑道:“定是有些人在暗地里,行了龌龊之事,被广元大儒察觉。”
话完,钟钧又小声地对身旁的跟班吩咐道:“下来之后,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对于学舍里的议论,王甫没有阻止,也没有否认,只是皱眉道:“怎么,陈昕你不愿意?”
“学生不敢。”陈昕连忙起身,拱了拱手。
老师提问,做学生的尚且不能避而不答,更何况是大儒。
陈昕虽然不想再刺激苏玄,但也实在没有办法。
在新生里,陈昕的悟性还算不错。
面对王甫的提问,他基本上都是对答如流。
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没能回答上来。
但即便如此,陈昕仍旧得到了王甫的全心认可。
甚至王甫还承诺,将来有机会的话,陈昕可以拜在他的门下。
如此一来,便有更多的学子为苏玄鸣不平了。
只因双方相识,就剥夺原本属于别人的机会。
这般下去,寒门与位分不高的世家,何时才能崛起。
“苏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抢你风头的。”坐下之后,陈昕自责道。
闻言,苏玄微微偏头,轻声笑道:“我们是朋友,你这话就见外。
“换你闪瞎他们的狗眼,不也是一桩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