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西屋换。”
“好,我给你打水,你赶紧去找衣裳吧。”
很快,他们都擦洗好了,三姐来到堂屋,问李寅飞:“你换掉的衣裳呢,拿来我趁手帮你洗了。”
“不用不用,晚上我自己洗就行了。”
“拿来吧,反正我也要洗。”
三姐不由分说,去屋里拿了李寅飞换掉的,裹成一团的洗衣裳,到院子里打盆水就洗开了。
母亲朝父亲努了努嘴,父亲没吭声,只笑了笑。
“坐,李干部。”父亲招呼道:“抽烟不?”
“不会抽烟。叔,你别叫我李干部,我叫李寅飞。你跟远芝一样,叫我寅飞就行了,叫干部不习惯,还显得生分。”
因为刚才的狼狈,李寅飞在父亲面前还是有点拘束。
母亲在地里就听说了,新来的包村干部一表人才。
不过在地里的时候,太远,没看清。现在同在一个屋,母亲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李寅飞。
嗯,是不错,母亲没文化,也说不出什么词来夸人,反正母亲看了挺喜欢。
本来,从其它社员只言片语的描述里,母亲认为:这个新来的包村干部是那种冷冷的,不说话,高高在上那种人。
因为大家是这样误传的,这一见,完全不一样,还挺随和。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感,感觉还觉得挺亲切。
气氛有点尴尬,李寅飞没话找话:“我跟远芝是校友,早就认识。”
“那你跟远芝大小差不多吧?”母亲问。
“我比她大两岁。”
“还没成家吧?”
“没有呢。”
母亲一脸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情,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哥二嫂也来到堂屋,跟李寅飞打招呼。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一会,三姐洗好了衣服来到了堂屋。
“以后寅飞就在咱家驻点了,吃住都在咱家。”
“嗯。”父亲没有说话。
二哥有点为难的看了看三姐,意思很明显:没这么多房间,吴远中虽然搬后面去了,但房间还是不够用。
“我想好过了,让寅飞跟远中一起睡,这两天先凑合着,过两天地里不忙了再打张床,让寅飞睡后院西厢房。”
“行是行,就怕委屈了李干部。”二嫂歉意的笑着说。
“没事,寅飞不会介意的,就怕远中这兔崽子不愿意。”三姐笑着对李寅飞说:“是不是?李干部?”
“远芝说的对,我都行。”
大家感觉三姐跟李寅飞关系好像很近,又不便明问,都暗自猜测。
“我跟寅飞出去走走,一会回来吃饭。”三姐说。
李寅飞跟大家点了点头,跟着三姐出去了。
待他们走出家门,母亲说:“这干部看起来也挺随和呀。”
“我看他们不一般,称呼都不一样。”二嫂说。
“你又胡说啥?”二哥说。
“我哪胡说了,你看外面,贴身的衣裳都替他洗了。”
果然,院子的晾衣绳上,飘零着一件不属于自家人的内衣。
父亲拿出了烟袋,装了一锅烟,点着,闷头抽着。
倒底是不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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