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正当妙龄,和里面其他女待客员状扮大不同,姿色出众,落落大方。娇滴滴的道:“公子!你经常来这里的吗?”
易过新道:“不曾来过,只第一次。”
女子呵呵娇笑道:“怪不得不认识你,听你这口音是天朝云南人吧?”
易过新道:“是的,永昌人。”
女子道:“我是阿瓦人,祖上也是天朝人。在这里有三个月了。和万里行大哥算是熟人,你既是他兄弟,我们便是朋友啦!”
易过新支吾道:“哦,好的!”
女子道:“我姓言,叫言如秋,公子你的高姓大名呢?可否也说给小女子听?”
易过新道:“我姓易,草名过新。”
片刻时间,便到了一处单间房里,言如秋麻利的摆好碟杯,就请易过新坐下,帮忙把他包裹取了。易过新扭扭妮妮的坐着,浑不自然,几欲开口又止,甚是尴尬。
言如秋偷看在眼里,忍不住呵呵笑道:“公子果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啊,楼下见多了,羞得话也说不出来。”
易过新抬头轻轻看她一眼,正看到她一双滴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不闪也不避。他哪里吃得住她这样看,忙不迭的转过头来,连要怎么回答她都不知道了,一连说了几个“我”,就说不下去了。
言如秋坐了下来,托腮柔声问道:“公子是先喝杯茶还是吃杯酒?”
易过新道:“喝茶吧!”
言如秋娇笑道:“公子,喝茶不如喝酒压惊的。”
正说话间,万里行大步走进来,后面三四人搬了酒食也跟着进来,全部摆在桌上。言如秋临走时问道:“客官,要吹拉弹唱的作陪么?”
万里行睃了易过新一眼,回道:“那得看这里有没有我兄弟中意的,你先下去,要时我自来问你要。”
言如秋应声下去。易过新这才说道:“大哥怎地又如此浪费?昨晚的酒都还没有醒,就我两人哪里吃得下许多?”
万里行道:“这一天放趟跑下来,不吃多些如何行,明天以后就有一段时间不能这样痛快了。所以今晚一定尽兴。好汉不拘小节,兄弟不得婆婆妈妈。”
盛情难却,易过新也不能一味阻挡,只得顺随。
吃了几巡,万里行带着些醉意对门口的店伙道:“伙计,吹拉弹唱的不要,陪酒的来两个,标致点儿的哇,别胡乱弄来凑数。”
伙计应声下楼,须臾时,带来三个姑娘,言如秋竟然也在其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盈盈只盯着易过新看。
易过新被看得心儿怦怦乱跳,那甜蜜无邪的笑容,看得神魂动荡,心里产生了奇妙的感觉,带着三分酒意,兼之刚才的羞愧自我暗地里嘲讽一番,现下也铁了心和她对看起来。
万里行偷了一眼,笑道:“兄弟,喜欢哪个拖哪个进来,一个不够时就两个,都喜欢都拖进来。”
往常时,易过新一定会拒绝掉,可当下方寸已乱,本要拒绝,但那水汪汪的眼睛默默传情,清纯而美丽,沁人心脾的体香又自心底升起。
单单那个笑容,就如同是透过千万个美丽的面孔显现出来一样,如此的清澈娇艳,如此的脱俗出众。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含含糊糊的道:“大哥你自己先选,小弟随便。”
万里行道:“嗯!那个叫如秋的,你过来我这里,陪我喝两杯如何?”
易过新见他叫了言如秋,心就凉了大半,好生失落,却又不可言阻。
言如秋依言轻轻走过去,静静立在万里行背后,收了笑容,目光里带着一丝幽怨,伴着些冷漠失落,不住的盯着易过新,显然是很失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