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过新道:“那圣姑一定是他们的重要人物,肯定不能随便被你们带来,如果他们也都放弃治疗,那自然也医治不得,倘若还有点希望,大哥却也不要耽搁了救治的时间。”
万里行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然而百里飞却笑道:“兄弟有所不知,那圣姑只是挂名,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我若猜测的不错,她顶多是和选宫女进贡朝廷一样,当下哪里还能顾及她?”
万里行呃了一声,显然是吃了一惊,却默默不语。易过新道:“宫女也是人,怎么就可以轻易的放弃?我不懂医,去也无用。”
百里飞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能尽一番精力救治,与当下的世态相比,已经很人道了,那圣姑名叫徐永艳,并不是什么官家小姐,富家千金。我第一次在丽江见到她时,像是个流浪的山村姑娘,落魄得很,被他们收留了倒觉得是幸运。至于怎么当上了圣姑,其中过节我就不清楚了。”
易过新听到徐永艳这个名字时,如遭雷击。这个名字对他本来就敏感,这些日子以来,日夜牵肠挂肚,更是期盼。突然听人叫了出来,如何不惊?他强自镇定住,等百里飞讲完了才疑问道:“徐永艳?”
本来他想问是哪个徐永艳,相貌年龄如何,但突然觉得是多余的,于是转头看着万里行,似乎在问:“这是不是我要找的徐永艳?”
万里行本不在意,经他一说又这么一看,顿时反应了过来。
易过新突然对百里飞说道:“事不宜迟,在下这就跟你去。”话出了口,才觉得冒冒失失的。
万里行听了后,也是一个错愕,楞在当场。
百里飞见他突然的转变,亦是愕然,笑道:“不急,为了不让吴礼疑心,我还是先去报个信再来计较。”
易过新虽不敢确信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徐永艳,但听到这个名字哪里还把持得住,倘或是真的,就此这么一耽误,救治不了死了徐永艳,那在他心里永远罪不可恕了。遂焦促道:“你来去要多少时间?”
百里飞看了他突然的焦急状态,虽有点糊涂,但却是从他的计算中来了,暗暗高兴,口里道:“不会太久,三十来里崎岖山路,我尽平生之力来赶,不消半个时辰可以。”
易过新道:“那有劳哥哥现在就出发,速去速来,小弟就在此等你消息。”
突来的变故,百里飞都觉得不真实,只恐有诈,看了万里行一脸愁锁眉峰的尴尬状,这才稍微释然,应了一声,寒酸几句便匆匆离别。
其实百里飞的企图,万里行已经猜到,他不会是真心要打劫财物,意在赚取易过新过去,他的目的一定不在劫镖,只怕有更大的阴谋,至于什么阴谋,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暗骂:“把你姥姥,直娘贼,真是可恶。”
正沮丧,却突然发现事情并不是太坏,还有一颗棋子言如秋,关键时刻可以使用。
百里飞出门不过片刻,易过新就盼着他突然回来,因心系徐永艳安危,知她奄奄一息只命悬一线,更是焦急,竟尔忘了身边的万里行。”
万里行实在看不下去,板着一块五行鬼脸冷哼着道:“兄弟只听了一个同名同姓,就如此焦急,对女人都这样的吧?竟把老哥都忘记了。”
万里行这么一说,易过新才回过神来,这些话自然是说他重色轻友,他当然明白。想起这些几日以来,一路随他大开大阔,吃喝玩耍无不尽兴,江湖见闻,无话不谈,心里实是敬佩他这个大哥。
当下见他如此,好生惭愧,把自己暗骂了一遍,才歉然道:“哥哥见谅!小弟思念故知情切,又挂她危在旦夕,是以一时失态。”
万里行容颜转温和了许多,哈哈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哥哥同你开个玩笑。换作是我也一样着急,如果她真是你要找的徐永艳,那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