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过新突然对他如此恭恭敬敬,着实想不通。一时间都不住的盯着他看。
吴礼等人也大为诧异,他手中竹竿只一扬,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易过新却还是顺着他竹竿之势,被乖乖压了下来。
吴礼自信内力不差,但是要将易过新这不世少年压下来,那是断不可能的,唯一只能望洋兴叹。
那邋遢老头笑道:“你不用对我这么谦虚,只要你不上去就好了,村民们都好,待人不坏,既然这是他们敬仰的后腿树,你就要尊重他们的风俗。”
易过新道:“老前辈,人命关天,事急从权,晚生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邋遢老头缓缓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甘罗十二为大限,太公八十方出头。蚕蚁不作茧自缚,无以成蝶。凤凰不浴火涅槃,无以重生。晚一刻也不打紧,若因此救不得她,那也是他的命数,强求不得。”
钟北海见他似乎是有意拖延易过新救人。徐永艳的身份事迹他已经知道,如果救了回来,对自己这边绝对是好处。
于是抚瑟在胸,按动后面机括,同时扫拨弦面。三枚暗器瞬间发出,混夹着琴瑟声,破空而去。分别直打那邋遢老头的印堂、膻中、气海三穴。
暗器细小,本就难以发现。厉害的高手倒还可以听风躲避,但它夹杂着瑟声以掩人耳目,纵然高手也防不胜防了。
距离六七丈之遥,他还能取位这么准,足见其暗器功夫已抵一流之境。
这三个穴位,由上到下成一条直线。眼看暗器即将打到邋遢老头身前,说巧不巧,不知哪里飞来一根棍子,恰恰把这三枚暗器挡了去,然后掉落在旁边。
那邋遢老头似乎不知道凶险就在眼前,若无其事一般,浑不在意的道:“你那弹琴卖唱的,无端端的弹什么琴?”
钟北海暗暗吃惊,若说刚才压下易过新的是个巧合,这次难道也是巧合?于是喝道:“你这老泼皮,无端在此生事作甚?快快的滚开,不然你可不会经常侥幸。”
邋遢老头左右看看众人,哈哈笑道:“你一个破卖唱的,狂什么狂。什么侥不侥幸?不服气你就过来大战三百回合。”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随着一并起哄。
钟北海被这些村民一闹,怒火飙升,一声咆哮,趁着他们不防。一连串前后发出七八枚淬了剧毒的暗器,都暗夹着劲风,电光石火般急射而出。
吴礼见这邋遢老头作风怪异,时而言谈高深莫测,时而说话底浅粗俗。也暗暗觉得不妙,待要阻止钟北海时,已来不及了。
其中三枚暗器打中邋遢老头,只听怪叫连连,大骂道:“你这小匹夫,好卑鄙无耻,趁人不注意下毒手。要是我也这样对付你,你也休想躲得开。”骂不得几句,就软绵绵倒了下去,几个村民忙了手脚,前来将他扶坐在地。
无一刻,只见他双眼白翻,手脚冰凉,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张着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易过新看得大惑不解,以他刚才压制自己的实力,断不可能这样就被打中。刚才莫不是自己走了神,当真是巧合导致?
吴礼也感诧异,或许刚才那三枚暗器真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罢了,这老头根本没什么本事。
易过新担心徐永艳安危,不想多生事端,抬头看看那满是冰雪封住的小屋,准备就要再度上去,可那邋遢老头突然惨烈大叫,不断的呼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