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审问的事完全交给了他们去做?”
露央沙看着一脸好奇的沐子,笑道:“不好吗?重回我们阔别已久的课堂,以另一个身份注视着你的岚斗老师?”
“倒也不是好不好”沐子脸颊微红,“只是案件没有结论心里空落落的。”
“空落落的应该是我才对吧!”直人突然从后面探头过来把两人吓了一跳,他脸上带着明显的愤恨,“我可是去帮忙的,然后你什么都没给我做!”
露央沙脸色恢复平静,面无表情地摊了摊手,“所以呢?插在一众警视厅的各有分工的精锐刑警中,你能做什么?像能把玻璃碎落的位置都给弄错的人,连没有专门训练过的巡警都比你出色吧。”
直人一时气急,“我可以把那家伙定罪。”
“哦豁?依靠你那法务省的大臣父亲吗?真是没有志气呢。”
直人愤怒地将书往桌子上一拍,“我以为经过这件事,我们应该能算是一边的了呢,好!要内斗么?我随时奉陪!”
“唔。”沐子合了合手,表情显得欢欣鼓舞,目光明亮地道:“你们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咳咳各位同学”
岚斗哀叹般地停下讲课看着各个学生,“虽然我们课上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虽然我知道这和我们突然消失有关,虽然我也能够理解你们第一次直接接触案件的兴奋,但是课还是要听的啊。”
“我是有在听的哦,岚斗老师。”沐子举手小声地道:“您讲到了精神失调,并以跟踪狂为举例,列出了他们的几种类型”
“叛徒。”直人不屑地抱着手臂,似乎这并不能完全诠释他的观点,“蛇鼠两端的家伙,骑墙者。”
露央沙诧异地微微回头道:“没想到你在创造新名词上倒有着些微天分。”
不过她的调侃意味自然完全和真琦直人不同。
对于做教授这项新事业,岚斗是极容易满足,他脸上的愁容一下子散去,眉毛都飞扬了起来,他持笔在空中点了点道:“很好,五百川。”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做过一项调查,有15的女性和6的男性有过被跟踪的经历,而对于前男友和前女友而言,相应的数据则分别上升到了61和44。”
他微笑着,仿佛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也就是说,每六或七名女性就会有一名被跟踪,每十六名男性也同样如此,而至于分手后是不是会被尾随”
岚斗将右手拍在左手的手背上,“则如同抛硬币一般,一半一半。”
“人们为什么想要跟踪,甚至在某种特定情况下跟踪甚至变得普遍,这比起精神疾病更像是有情感诉求。当然,这里比起美国跟踪更加严重已经是个公认的事实,这种说法并不能把各种人病态的犯罪事实覆盖,但可以提供一个角度。”
他好奇地看向课上唯二的两个女学生,“露央沙,沐子,你们有被跟踪过吗?”
露央沙毫无意外地冷冷回复:“真是太失礼了,我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将之作为骚扰向授课伦理委员会举报吗?”
岚斗腿脚一软,连忙举手道:“不,千万不!”他挂着的笑容变成了满脸冷汗,“露央沙酱?我们在探讨严肃的学术问题,千万别把一切落到僵硬可怕的俗世中去。”
最近岚斗老师好莎翁啊。
沐子用手捂住眼睛,装作完全没有看见他教授威严尽失的一幕。有时候的确很难判断露央沙是不是玩笑,你以为是玩笑,万一她认真了呢!
露央沙思索了一会说道:“跟踪的话,我上小学有这样的记忆,有一个中年男子不远不近地吊在身后,我走的话,他就走,我停下,他就停下,还对我傻笑,那时我还想着这个白痴竟然能迷路。”
“但现在环境好了很多,小学生上下途中都会有退休的老人进行护送,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吧。”突然她想到了“”,顿时用指尖揉了揉一边的太阳穴,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果然有啊,岚斗露出不出意料的神情,又微笑了起来追问道:“那现在呢?现在应该也有不少吧。”
露央沙停止思索抬起脸,本来就是冰美人的她目光更加冷彻,“现在?现在我会请侦探查清那人的身份、地址、家庭情况,在他的社区公布这一切后再聘请律师对他诉讼索取精神损失费,律师函上的名字填什么好呢”
“我想想,大概是金宮岚斗。”
她顿了顿道:“不过要是那人屡教不改的话,我觉得就很有请警方介入的必要了。”
岚斗打了个寒颤身体一垮,连忙扶住讲台,转头看向沐子道:“沐子,你呢?有类似的经历吗,可以讲讲吗?”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