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护没说的是,他做太师只是第一步,等到以后威望攒够之后,便直接做摄政王,清代的多尔衮已经把这条路走了一遍,自己只要按照他的路子走一遍即可。
两个人聊了几句,便来到了县衙这里,也不击鼓鸣冤,洛凡尘倒是直接,掏出怀里的令牌往门口的衙役一扔,便不再说话了。
树的影,人的名,在这等小地方青衣卫的名声,要比太师管用的多,当初刘护设立青衣卫就是参照的明朝锦衣卫,不过,青衣卫要比锦衣卫权利更大,更忠心。
衙役接到洛凡尘的令牌,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青字,四周盘绕着两条毒蛇,而两条毒蛇交汇的地方,一颗紫色珠子格外曙目。
上面的珠子代表着等级,普通的为白色,黄色,蓝色,紫色,而紫色的珠子独一无二,全天下只有洛凡尘一人所有。
衙役不知紫色代表什么,但是青衣卫的令牌还是看的一清二楚,连忙吩咐旁边的人回后院通知老爷,自己则亲自领着他们进去。
县令要比手底下的人见多识广,况且能够在天子脚底下任职,自然是有几把刷子。
上京里面有头有脸的人不说如数家珍,也是信手拈来,况且洛凡尘实在是太好认了。
走路不抬头,弯腰不低头,这般狂妄的人,除了洛凡尘再无第二。
而能够在洛凡尘前面迈着四方步,还不被洛凡尘宰了的人,必然是当朝太师刘护。
县令不敢怠慢,老头子已经年近半百,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刘护面前,弯腰便拜:“下官马哩嗷,拜见太师,太师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护只是轻微示意了一下,接着来到了本应该县令坐的椅子上,轻车熟路的拿起公案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道:“我国哪条律法规定,不允许在闹市之中沿街叫卖?”
这一击,势大力沉,惊的县令一哆嗦,不知如何得罪了太师,只好如实禀报道:“我国哪条律法都未规定,不允许沿街叫卖。”
“方才我在街上买糖葫芦,监市可是好生威风,一句话便把小贩撵的如鸟做散,顺道还抢了人家所有的糖葫芦。”刘护想到女儿失望的表情,心中怨气横生。
县令本以为这次太师前来是查自己暗中勾结十三王爷,贪污腐败,鱼肉百姓的事情,没想到却是为了区区几串糖葫芦。
本能的擦了擦汗,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衙役道:“去,把所有监市给我叫过来,”
刘护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县令,眉毛轻抬,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县令表演。
监市等人刚刚巡街回来,和通知自己的小厮撞了个正着,听说县令召唤,连忙连人带糖葫芦拿到了县衙之上。
“县令大人,不怪兄弟几个不出力,实在是那群小贩不开眼,也不知道孝敬一下您老人家。”人未到,声先到,只这句话就把县令吓得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正要辩解,却是那监市又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听闻您孙女喜爱这糖葫芦,我特意抢了回来,孝敬您。”
县令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怪自己平日里太惯着这些人,才会在这般重要的场合胡言乱语。
“臣罪该万死,还请太师惩罚。”县令也是不敢在继续站着了,径直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万般忏悔道。
因县令下跪,那监市倒是没看到地上的县令,而是一眼看到公案后面的刘护,嗤笑一声道:“怎么?没买到糖葫芦告状来了?我告诉你,在整个县,老子就是”
根本没给监市说话的机会,县令直接蹦了起来,老头子已经五十有余,腿脚倒是利索,一耳光便扇到了监市的脸上,怒骂道:“还不给太师下跪?”
“太,太太,太师?干爹,你别逗了,太师何等身份,怎么可能来我们这里,前几日不是还在参加丞相生日宴吗?”
县令恨铁不成钢的掐了一下监市道:“竖子可恶,快快下跪求情,否则难逃一死。”
监市还在纳闷,不过看干爹脸色不像是开玩笑,也跟着跪在了地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刘护。
眼前这个人二十多岁,剑眉鹰目,鼻梁挺拔,唇如温玉,五官均匀,风采照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上位者霸道的气势,这种气势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长居高位浑然天成,倒和传说中的太师一模一样。
刘护听的一清二楚,没想到小小的县令都知道自己参加丞相生日宴之事,古代通讯并不发达,并不像后世有什么八卦打开手机看看热搜就可以吃瓜,想要知晓消息必然是付出了代价。
自己的行踪被发现无非就是有人监视自己然后告诉县令,想到此,刘护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道:“没想到县令大人竟然这般关心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