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主人虽然变了,但是位置没有变,逛着逛着祁辰就来到了自己曾经的院子,这是整个侯府,无论是位置还是采光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院子。
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这个池子居然还在。”进去之后指着一个莲花池说道。
伍良也在一旁点头,“最记得当年少爷最喜欢的就是在这里钓鱼。”
院子很多摆设都每变,虽然现在的祁辰没有在这里住过一天,但是记忆的同步让他亲身经历过一般。
祁杨好像不在,不过还有不少丫鬟在院子里做着各种工作,见到眼前这个人也有些奇怪。
一般过院子都是叫人提前说的,除非是长辈过来。
但是眼前这位看穿着应该不是仆从一类的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家少爷的长辈。
一个大丫鬟走过来施礼道:“请问是哪位少爷吗?”府上的少爷她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位,想着是不是少爷的朋友。
“我是你家少爷的朋友,来找他的,怎么,他不在吗?”祁辰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
大丫鬟虽然疑惑,但是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想着可能是少爷的至交好友,便笑道:“那公子就先进来吃杯茶吧,我让人去找少爷。”
祁辰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跟祁杨熟得很。”然后走到莲花池旁边的躺椅上,躺在上面,“我就在这等他吧。”
一顶大的遮阳伞挡住了头上毒辣的太阳,清风吹过旁边的青竹,发出沙沙的声音。“真舒服。”祁辰感叹一声。
大丫鬟看着他就这么直直的躺下,想着这真是少爷朋友的做派,不作多想,让人去找少爷,自己则是去沏茶。
不一会儿,院门口就响起了声音。
“朋友?哪个朋友啊?是东徇兄还是侯超兄?哎呦,来扶着我点,该死的祁辰,在爹面前告我状,害我被爹打得这么伤,不要让我看到他,否则一定让他重新回忆一下三年前的欺辱。”
“这个少爷,他也没说,不过看着跟少爷挺熟的。”
“跟我挺熟?带我过去看看。”
声音越来越近。
躺着的祁辰听着这声音,所有三年时间长大了声音有了变化,但还是能够听出一点点的,是祁扬。
“少爷,你看,就是躺着的那位。”
祁扬看着躺在自己椅子上的年轻男子,有些脸熟,但是又想不起来,走近一些再认真看了看。
“这位兄台,请问我们认识吗?”
祁辰一只手捧着茶碟,一只手转着茶碗,闻言睁开眼睛,看向他,“怎么,不认识我了?不是说要让我再次感受一下三年前的欺辱的吗?”
原本还有些疑惑的祁扬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他:“是你!祁辰!你还敢过来!哎哟,我的腰。”激动了点,动作幅度一大,扯到了伤口。
祁辰老神定定的躺在椅子上,“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吧?淡定点,我又不会跑。”
“跑?想跑你也跑不了,来人!”祁扬大声喊道,马上就从门口进来了几个人。
有了人,他的底气就足了很多,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祁辰讥笑道:“你这个小妾养的,还以为自己是小侯爷呢?看你的样子,看来在乡下过得很习惯啊,也是,你父亲本来就是乡下出来的。”
祁辰的脸色变得冷淡,他继承了记忆,知道了原主的脑子有点天真,二房和三房的孩子当时忌讳他父亲,所以明面上跟他和和睦睦的,但其实一点都看不起他,经常怂恿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被人夸几句之后就飘飘然,他们做了什么都会来哀怨一声,说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之类的,然后脑头一热就去帮他们顶罪去了。
加上出手大方,所以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冤大头,在勋贵里面是出了名。
而当他父亲去世之后,原本一个个喊着好兄弟的人,就开始迅速疏离他了,二房三房更是趁机霸占产业。
祁扬等年轻一辈也是冷嘲热讽,不时过来羞辱几句。
特别是爆发了那件让他失去爵位继承的事情之后,讥笑,嘲讽,甚至动起手来。
在离家那日,那些人像是防贼一样盯着他,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不让他拿,空手回了老家。
也是回到了老家,原主的思想才慢慢成熟,他将这些屈辱埋在了心底,静待一日全部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