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辰却冷声道:“我胡说?我且问你,这天下能定他人之罪的除了陛下还有何人?”
“自然只有陛下一人可定他人之罪。”黄锦隆立即说道,这种事情不能犹豫。
“好!”祁辰大喊一声,继续说道:“刚才我也问你,桓王能否定我的嘴,你是如何回答的,你说自然!”
“我”黄锦隆张着嘴巴,刚才他没有明说桓王能定罪,但是话语间也是承认了的。
祁辰见状,踏前一步,眼睛盯着他,“哑口无言了吧,你恶意中伤桓王,要是这是传到了陛下的耳里,说不定就会挑拨陛下父子二人的关系。你还说你不是目无君父?就这样我还不打你,如何对得起陛下的栽培?”
“我没有挑拨陛下父子的关系,你是在曲解我的意思!”黄锦隆大声辩解道,这由不得他不说,要是真的传出去了,不要说他,就连他父亲也会受到牵连。
祁辰哼了一声,“我羞与你这种人说话。”一甩袖,越过他就走了。
而黄锦隆则在后面挥着手,大声说着自己并没有要破坏陛下,中伤桓王的意思,并且不断的将矛头指向祁辰,说他是恶意曲解,试图挑拨自己跟桓王的关系。
但他终究不敢再上前去拉住祁辰,继续向他讨要琉璃瓶子了。
祁辰已经不理他了,陛下的名头说一两句还好,用多了,就真的容易造成大不敬之罪了。
他走后,四人围在了一起,周时颇为紧张的问道:“黄兄,这事不会传到陛下的耳中吧?”
黄锦隆看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没事,刚才我已经极力在澄清了,祁辰是在夸大了事实,陛下也未必会全信他的。最大的可能便是认为我跟祁辰的私怨,互相攻击罢了。回去吧,不要被人看了笑话。”
其余三人一听,心也安稳了一些,黄锦隆在他们几人当中,是最聪明的一个,听到他的分析,几人都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双方人都离开之后。
一份文书就出现在了乾元帝的案桌上,而文书上面记载的就是祁辰和黄锦隆双方发生冲突的过程,而描述之细,就好像是当时人就在旁边看着一般。
将文书看完之后,乾元帝摇头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个祁辰,在外三年,倒是变得聪明不少啊,三言两语就将人说得哑口无言。”
随后将文书收起,继续批阅奏章,“黄伴伴。”低头叫了一声。
在不远处站着黄随应了一声,“陛下,老奴在。”
“礼部和内侍省一同办理永嘉公主出嫁一事,现安排得如何?”
黄随弯着腰说道:“内侍省听候皇后娘娘安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只是”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说。”乾元帝说道。
“是,陛下,只是礼部那边,说还在等着吉日。”黄随小心的说道。
乾元帝拿着朱笔的手一顿,眼睛看向前方,“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好日子?”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黄随却如坠冰窟,跪倒颤声说道:“回陛下,这是礼部的原话。”
搁下朱笔,乾元帝直坐在椅子上,“起来吧。”
“谢陛下。”黄随这才慢慢起身。
乾元帝的视野一直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他说道:“祁辰刚刚回来,据说连丫鬟都没有几个,正好,你去选几个好颜色的,送到祁府给祁辰。”
“老奴明白。”
“去吧。”
“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