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又是一轮齐射,海寇又死伤几十,不过依旧不伤锐气,甚至于许多海寇冲锋的更加猛烈。
他们看起来自己战友的死,激发了他们的无数战意!
但是还没有完呢,新的一轮箭雨便是无缝连接,此间甚至没有让他们休息的时刻。
这就是秦燕将领最爱用的三段射击法,面对这种无间断的射击,海寇的伤亡渐渐多了起来。
射伤者暂且不提,而射死者形状却是各异。
有射中胸口一命呜呼的有射中头部,箭支贯穿而脑浆随箭流出的还有射中咽喉,窒息而亡的。
其惨状不言而喻,可是对于秦燕将士而言,不射死他们,死的就是自己了。
海寇将军见状,连忙催促弩床装填,为自己的武士们做掩护。
当强劲的箭支再次从海寇的船上飞过来的时候,秦燕的将士们这次没有来的及躲避,有些命好的安然无恙,有些依靠自己身前的巨盾和城墙挡住了飞来的弩箭,而有一些则被飞来的弩箭贯穿了身体,一瞬间就阵亡了。
可是他们没有时间为了死去的袍泽们伤感。
他们知道,此刻他们不能自乱阵脚,所以,努力让自己麻木起来,重复着射击的动作。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底下的海寇这个时候突然变换了进攻方式,不是无理由的冲锋了。
船上下来的不少盾兵,他们手持木盾,冲在最前边,双手向上高举大盾,借着盾牌冲锋着。
见到如此,危风立刻下令,不要攻击盾兵了,反正也是浪费弓箭,全力去射击盾兵后边的士兵。
而且,秦燕看到海寇船上下来了一队弓手,他立刻明白了海寇将要做什么。
下令部队,一定要压制那队弓箭手靠近盾兵,不能让那队弓箭手依靠盾兵防御秦燕弓箭袭击,而返到回击城内士兵。
果然,如同危风想的一样,盾兵到达了一个由城下向城上射击的好位置以后,就停下了,高举盾牌,等待后边弓箭手的到来。
不过,秦燕士兵听从危风将军的命令,疯狂向弓箭手前进的道路射击,压制海寇弓箭手前进。用危风的一句话说:想和我对射,你先活下来吧!
海寇将军见到自己的弓箭队伍受到压制,立刻下令,让云梯部队出击。
号角声变换,船上下来众多携云梯的士兵,而这些云梯士兵周围,也有众多其他士兵,而这是攻击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冲锋。
海寇便是要这一次,就在秦燕的撑墙头,搭上云梯。
“哼,危风,你想要继续攻击我的弓箭队呢,还是要攻击我的云梯队呢?你来你来选择吧,攻击我的云梯队,弓箭队就到了预定位置,攻击弓箭队,云梯就要搭上了。”
海寇将军这么说着,但也不停的催促着弩床的装填。
危风确实面对了一个难题,弓箭和云梯必须选择一个。
可是,选择哪一个都是要意味着放弃另一个。但是,放弃弓箭手意味着弓箭手可以由下往上进行射击,压制城内防守。
而放弃云梯,也不可以,这直接可以让海寇云梯架在城墙头,借助云梯之便,登上城墙。
危风自己有点慌张了,但是还是强制自己真定下来,心中暗想:“城内士兵怎么还不到!”
不过眼前的选择他需要做出来了。
“弓箭手,继续压制海寇弓箭队的位置,不能让他们依托盾兵向城击。而其他将士,将滚石擂木,火油金汁备好,准备迎击海寇云梯!”
“是!”
危风将军将令已下,他宁愿让云梯架在城墙之上,这样还能有高处之便,由高击低,只需要防备这点每一柱香便发动一次的海寇弩床就可以了。
可是若是单单为了防止海寇云梯,而去放弃弓箭的话,城内士兵不禁面临海寇弩床,还要面临由低打高的弓箭,若伤亡不能控制住,云梯早晚就要架上。
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危风觉得云梯早晚架上,还不如专心对付能够反击防御的弓箭队。
况且,他很早之前就将守城用具准备齐全,海寇云梯能够架好但是人不上来就可以了。
而对面海寇将军见秦燕弓箭还在压制自己的弓箭队的前进,眼神凛冽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对手,那个叫危风的秦燕男人,他是又钦佩,又愤恨的。
钦佩他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有来有回的对手,虽然这个对手在国外不在国内,遇到的晚了点,让他有些可惜。
而愤恨他是因为这个危风杀害了如此多的海寇武士,这个人,着实可恶啊。
“强攻!”海寇将军一声令下,海寇全军出击,既然弓箭队无法到达位置,那就不到了。
只要云梯能够攻上城头,士兵能够占领城墙,目的也就达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攻上城墙的。
况且,海寇将军心中冷笑,他们还有一张王牌。
“危风,你今日必败。城门大开之时,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