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服了。”
刘十夫长偷偷地对着胡百夫长说:“说服一个爱兵如子的将军,让他派士兵去送死,很不容易吧,”
刘十夫长说完,立刻迎来了胡百夫长恶意的眼神。“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真的,老胡。你这不就是叫我们送死嘛。又不知道海寇何时劫营,所以没有部队提前埋伏着。只能是劫营的时候,咱们以死相拼,拖到围剿部队到来。”
“你怕死啊。”
“怕呗,啥人能不怕死啊。不过说,这次你要能活下来,我说老胡,怎么说你也得升个校尉吧,大败海寇呢!这功劳,升个将军都不过分,我和你说啊,你别忘了我,也得给我整个千夫长什么的做做。”
“那也得活下来再说。而且,计谋要成。不过,老刘,危风将军好像真说要给我一个荡寇校尉。”
“您老这是要被重用啊,行,我琢磨琢磨,怎么贿赂一下你。”
“那,贿赂我,你先把之前借我的钱还了吧。”
“这个,您大度,等军饷下来再说啊。来来来,放下手中活儿,我来,您歇着,歇着。”
“哈哈哈哈哈!”
在两个人的玩笑之中,这个粮仓被修缮着。
首先是粮仓的围墙,老粮仓的围墙已经破烂不堪,烂掉的木头七扭八拗的,若是作为防御,已经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们大肆砍伐树木,将原有的围墙替换掉,并且更加将木头排列的更加密集,而且建起瞭望塔,上面摆上两桶箭。
不,应该说是,他们仅有的弓箭全摆上去,然后派擅射之士在上面把守。
而围墙的所有木头都把上头削尖,在营地外还设置了几个拒马。从外,看起来一副防守森严的样子。
不过,为了让海寇能有破敌之策,胡百夫长没有用一点土,就是纯纯的木头,若是海寇用火攻,便是很轻易的将大门烧坏,从而攻进来。
而且,营地之中,设立了不少巨大储粮仓,看起来能储存数万人粮食的规模。
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储粮仓个个挨的很近,一把火就能引起一大片火。
胡百夫长尽力的设计,让海寇能够进来营地火烧粮食。
不过,胡百夫长,在每个粮仓中也并不是一点东西都不装,全是空壳子。
而是装满了引火之物。他已经想好了,海寇来攻击,若是势头太盛难以抵挡,那就直接自己放火和海寇同归于尽。
若是,海寇被抵挡在外,那就先拖拖看。
不过,引火之物还要两天之后才到。他看了一眼忙碌的兄弟们,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都是自己的老兄弟啊,他们埋头苦干着,却不知道,自己信任的将官来让他们送死。
当然,胡百夫长也不会说,还是让他们蒙在鼓里的好。
为了掩护,还是准备了许多运粮车,主要是运送引火之物的,不过为了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危风将军还是舍得了不少粮草。
两天后就会有一支运粮队到来,以粮食作为这时候要说一下了,这个营地,原本被废弃,没有任何驻军的。
而胡百夫长手中其实不足一百人,前后只有七十余人。
不过,危风考虑到七十人不足以壮声势也不足以让海寇相信这里是秦燕命脉。
所以,又给胡百夫长了两百三十人,凑够三百人。
不过这三百人知道计划的,只要胡百夫长和刘十夫长两个人。
其他人都以为是要修缮旧营地,真在这里屯粮的。
就这样,五天时间过去了,营地日渐完善。胡百夫长按照之前营地的规则,设置了哨岗,也有巡逻军队,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胡百夫长,为了逼真的效果,把每个人的时间安排的特别满当,出了睡觉吃饭之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都是在巡逻和站岗。
这也让秦燕士兵们,没人怀疑这个他们坚守看护的营地,其实是个假的。
而海寇这边,果然也探听到了这个营地的存在。
“首领大人,最近秦燕新建造了一个粮食仓库,就在照日山岭。”
“这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首领大人,据最新消息,这个仓库守备森严。我推断,很有可能是秦燕的一个重要粮仓。而且,新去探查的兄弟们带回消息。说,储粮仓数量极多,应该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大粮库。”
“这些秦燕人的守备力量如何?”
“守备森严,没一个时辰便有巡逻队巡视。”
“哈哈哈,苍天助我。找了那么久的粮库,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这个粮库存粮不少,劫上一劫,一定能够大搓秦燕的。我军刚得南港,我旧在秦燕活动的武士们,也不能落了下风!”
首领先是神情亢奋的说完,又随后冷静下来。
“秦燕粮库那么难找,如今为何如此轻松?恐有诈,还是多派人手勘察。还有,我一队之力应该无法轻松攻打,必须要援军。如今南港初得,还得靠我们自己,所以,我写几封信。你给我送去,要联合周围所有武士,一起攻击。”
这个海寇说完,周围的另一个海寇,立刻点头,附和。
殊不知,他们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地狱之门。
不过,暂且不说海寇如何联系,如何调度。
在这山坡营地之中,来了一个熟人。霁林,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军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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