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什么,就是我杀的!”宫鸿还是要把罪过拦在自己的身上。
霁林见宫鸿如此,只好笑笑,看起来这个宫少是铁了心的想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也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宫少啊,你要想清楚,抄家灭族的买卖,咱们不能做。”霁林出声提醒,可是宫少还是一句话,就是他做的,谁也阻止不了他。
霁林也不劝,这劝人送死难,劝人向生更难,况且和宫少非亲非故,何必呢。
他对着何不为说:“成王体内的毒有结果了吗?”
何不为点点头,“算是吧,范无极刚才派人来信,成王体内确实有药物成分,但是是什么还有待查证。”
霁林尚未开口,宫鸿却抢先开口对着霁林和何不为大喊:“就是我干的!”
霁林对此只能笑笑,瞥了一眼已经无声的哭成泪人的翠英,而何不为面上挂不住,挥挥手,让左右堵住宫鸿的嘴,他是在太吵了。
霁林见到宫鸿嘴被堵上,叹了口气对众人说:“现在终于清静了些,我们可以开始了,我来说一下我认为的案件的经过。”
霁林说着,将包袱中的东西一字排开,让大家看的更清楚些。
“这个,是沙小虎房间中的瓷瓶碎片,这个是成王房间中的瓷瓶碎片,而这个,是王柳柳房间中的瓷瓶。”霁林将这三样东西放到了一起,而王柳柳看上去想要解释,霁林却打断道,“你别说话,我先说完。”
王柳柳欲言又止,脸色由惊变怒再变愁,似乎脑子里在思考对策。
霁林继续说着,也把对应的东西摆放到一起。
“这些碎末,是翠英姑娘房中的,这个木刀,也是,大家想想翠英姑娘房中残缺的木桌脚,应该就能明白这个木刀是怎么做的。”
翠英的眼泪突然止住了,脸色煞白的盯着霁林,看他下一步做什么,不过霁林却没有管她。
“这个,成王房间里的茶杯,还有茶壶,里面有茶的,幸好没撒出来。”
何不为有点不明白,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霁林,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明白。”
“我来讲故事了啊,只是感觉故事挺费口舌的,我先把东西都摆明面上,省事嘛。哦,对了,何兄,还有成王的门锁,那也是证据,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线痕,这个东西我带不过来,所以先说一下。”
“线痕?”何不为皱了皱眉,然后招呼过来一个属下,让他去查看。
霁林长叹一口气,准备工作做完了,现在故事正式开始。
“大家听我说,这个故事,先从一对关系极其恩爱的才子佳人说起。”说着,霁林看了一眼被堵住嘴的宫鸿,和小脸没有血色的翠英。
“这对才子佳人,真可谓天造地设,世人羡慕。”
“霁林,这种话咱们跳过好吗?”何不为一脸无语的看着霁林。
霁林回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废话不多说了,一般这种才子佳人的故事,都会有一个坏人出现,而这个坏人呢要拆散这对才子佳人,并且要对佳人不利,可以说是侮辱了。两个人如此相爱的人,当然要反抗。而且,这个佳人,不忍心将自己的完整交给除了才子以外的人,所以她痛下杀手!”
霁林说着,拿起了那个茶壶,晃了晃里面的茶水。
“才子也不愿意自己的佳人受到伤害,所以他也想了个办法。他的办法呢,就在地方,这个茶壶。他把蒙汗药放进去,期待着能够毒昏,然后带着佳人远走高飞。可是他没想到,他看到了佳人为他直接把坏人杀了!”
霁林拿起木刀,做出了一个向下刺的举动。
“他看到了佳人的行凶过程,害怕佳人被官府带走,所以他尽力演示,希望以自己的命,换佳人一命。我说的对不对,翠英姑娘和宫鸿?”
霁林一说完,翠英便瘫坐在地,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而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似乎在说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而宫鸿一脸担忧的看着翠英,如果没有束缚,他多么想抱起她,安慰她,陪伴她啊。
“那,凶手是翠英?”何不为一边说,一边让手下将翠英也束缚起来。
霁林却是对何不为说:“我还没说完。”
“没说完?”
霁林点了点头,继续说:“可是你们两个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发现了翠英行凶,那就是翠萍。翠萍姑娘,你在用手帕诱惑我们的时候,手帕上残留的香味与战场极其吻合。”
“我猜测,应该是现场留下了翠英身上用的脂粉味,你怕因为这个味道怀疑到,翠英身上,就用自己的香粉散满整个现场吧,不过,我对这个香粉很抵触,第一次闻差点吐了,所以记得清楚。”
翠萍见霁林直接说出心里的秘密,赶忙怼到。
“那你怎么不说,我是凶手,因为留了我的味道啊!”
“你看,你都承认你的味道了!”霁林笑了,果然人在慌张的时候说话就不过脑袋了,“因为你没凶器,她有凶器。”
何不为突然明白,恍然大悟。
“是木刀!”
“对,是木刀,不过为什么现在木刀上没有血迹,全是因为那个!”霁林一直包袱中的花瓣。
“花瓣?”
“对,翠英姑娘房间中的花瓣,上面全是血腥味。”
何不为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