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远缓缓开口,将林霜的悲惨,娓娓道来。
“林霜,是我们城主最小的孩子。大的宠,小的娇,林霜算是深得我们林城主喜爱。林家上下无不宠溺于她。而她,也对得起,林家对她的宠溺,三岁已经学会琴棋,五岁就可吟诗弄画,十岁武功已有小成,二十岁,她轻功已经是林城第一了。”
徐子远说的时候,林城主在一旁偷偷抹泪,想着自己的女儿由小到大,在自己身边成长的故事,眼前慢慢浮现出女儿的笑脸,他的脸上有了笑容,伴着眼泪负责的叹着气。
徐子远也替林城主悲哀,也替林城主心疼。那么好的姑娘,为情,成了如今的疯子。
他继续说到:“何大人,这林城,有三大家族,林田李,这您是知道的。林城主和田家颇为交好,总是互赠礼品,互相拜访。田家人也时常带着他家的二少爷来林家玩,久而久之,这田家二少爷和林霜姑娘,算是情投意合了。而林城主也有联合之意,这段姻缘天作地和,本来皆大欢喜。但是田家少爷不知为何突然失踪,生死未卜。”
林城主猛然夺过话语权,似乎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痛诉自己心中的苦闷。
“田家人不分青红皂白指责霜儿。而霜儿练功之时被人贸然闯入,搅乱霜儿真气运行。致使霜儿走火入魔,时常疯癫。我的霜儿啊,我的好霜儿。”
说着,林城主终于哭了出来,这位老人心里的苦痛也终于宣泄出来。
他年过五十得女林霜,老来得女也是喜,他自然十分高兴。对这个小女儿宠爱的不得了,甚至于成亲的年龄因为小女儿不乐意而一拖再拖,直到拖到了小女儿林霜的二十一岁。
可谁知,自己小女儿的二十一岁是如此不幸的。未婚夫失踪,自己走火入魔,疯疯癫癫,还怕田家随时派高手来林家劫人,只能隐居诺大的山中。
何不为和霁林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林城主哭的并不是震天动地,默默的流泪,默默的哭泣,
徐子远也只有一声叹息。
霁林此刻不打扰林城主,而是去问徐子远。
“田家少爷离奇失踪,必定有个由头啊,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之前一定有一个异于常人的行动,或者异于常人的话语。”
徐子远努力回忆脑海之中的种种,终于让他想起来一条。
“田家少爷在失踪之前,曾经传出来和田家长老,还有田家家主,他们大吵了一架,之后就离奇失踪了。”
“田家家主,田家长老?”霁林沉吟一声。
何不为这时候解释到。
“田家长老,田无忌,家主,田昊。这两个人,都是田家在林城根深蒂固的奠基人,在朝堂之中也颇有地位。田无忌曾任太傅,田昊也官至黄门侍郎,虽然如今两人卸官在家,但是能量还是有的。相比,林城主支持自己小女儿林霜,与田家公子喜结连理,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吧。”
徐子远点点头,说:“林城主如今为林城之主,一城大小诸事都归林城主管辖,要巴结,也是他田家巴结林城主。”
何不为对此不做解释,田家虽然是林城第二大家族,可是出了这林城,田家,可就非同小可了。
霁林却是想着,田家少爷和田家家主还有田家长老为何吵架。
“田家少爷叫什么?”
何不为回答说:“田光荣,田家家主第二子,怎么了?”
徐子远说:“田家家主有四个儿子,大儿子也在唐都为官,三儿子十岁,尚在学堂,四儿子襁褓之中。”
霁林琢磨着,事情恐怕背后并非那么简单。
且不说霁林如何,此刻的刘铁则是汗流浃背呀。
他多年以后,想起当时那把刀只距离他001寸,如果上天给他给他重新再来的机会的话,他一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等等,串台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刘铁的脖子上挂着一把刀,他背后的林霜,正如她的名字一样,面若冰霜,眼神凌冽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
刘铁心中郁闷啊,他想哭啊,大姐,不对,大妹子啊,你把我劫到这里的,你问我?
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此刻不好言好语,还要揭人家老底,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那个,女侠,我叫刘铁。”
“刘铁?你为何会在这里,或者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铁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都什么问题啊,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奶奶的你不知道啊!
“我说我是上山砍柴,你信吗?”
“你手都没了,你还是上山砍柴!”林霜说着,手上的刀距离刘铁的脖子更近了,语气也更加冰冷。
刘铁咽了一口唾沫,生怕那把刀把他的脖子划开一个口子。
“我说是见你模样秀美,我一见钟情,今生非你不娶,你信吗?”
林霜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她这个山洞坐落于半山腰,你一无臂中年男人,怎么能爬上来。
她的刀已经陷入了他的脖子中,急得刘铁赶忙叫到。
“别别别,女侠,我说,我说,我是被你劫来的,你信不!”
刘铁有点绝望了,这疯女人,还真的想杀他啊。唉,看不到霁林成长了,有点可惜,可如今霁林还算安全,也就放心了吧。
刘铁说完,闭上眼睛,等着这个女人动手。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感觉到他脖子上的刀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