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奂直接指挥的中伍和负责外围警戒的左伍骑兵一共十人,这十人的马上基本都多骑了一个来自右伍和后伍的同伴,加上之前的作战,马力已经快到了极限,和新出城的江州骑兵比拼马力肯定会落在下风。
所以,前伍和陶旭就必须担任掩护撤退的角色。
前伍长一声高呼,前伍的骑兵立刻放慢了速度,大量的尘土扬起,遮蔽住后方江州兵的视线。同时,陶旭和前伍长两人一左一右,分别从两个方向斜插入江州骑兵的阵型中。
陶旭手执长槊,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直接戳翻了两个江州骑兵。
前伍长的马术也不赖,他切断马屁股上的树枝,将飞刀扔在江州骑兵的坐骑屁股上,马匹受了惊吓,都纷纷失去了控制。
江州骑兵的马匹本来是拉车的马,而非骑兵战马,临时拉出来顶缸,战场执行力自然远不如豫州兵。就是这么一耽搁,沈奂他们已经走远了,前伍长立刻吹响口哨,陶旭也随之撤出战场。
江州骑兵虽然一时受挫,但毕竟人数多出前伍骑兵两三倍。为首的江州将官咬牙切齿的喊着要抓住陶旭等人,幸亏王恬平时舍得花钱,豫州兵的这些战马关键时刻很给力,拖着江州骑兵的战马累吐了,这才游刃有余的返回白天他们的出发点。
等陶旭七人悄无声息的返回出发点的时候,沈奂的部下大多数已经睡着了。
激战了半夜,险些全军覆没,所幸的是伤亡不算过于惨重。左、右、中、后四个伍一共重伤七人,轻伤十人。就连沈奂自己,大腿上也有一道骇人的刀伤。
“弟兄们伤得都重吗?”
下了马,陶旭第一件事就是问伤情。毕竟这场侦察战是自己布置的战术,要对伤亡负有完全的责任。
可陶旭这么一说,沈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坐在山顶负责把控战场全局的指挥官,本应指挥手下如何进退,可如今却连自己都身陷险境,还要靠陶旭来救。更丢人的是,三支侦察队伍,只有陶旭亲自带领的一支带回了有效的情报。
“惭愧惭愧,七个人重伤,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带了点彩。不碍事的!”
事到如今,沈奂也只能这么自己安慰自己了。
休息点附近,一些没事或者轻伤的士兵已经酣然入睡了,可另一些重伤员却是辗转反侧。尽管受到了简单的战场包扎,但依旧是疼痛难忍。
“他是什么伤?”陶旭见一个伤员捂着大腿不住的发抖,虽然没有吭声,但额头上是止不住的冷汗,便开口问道。
“是弓箭伤,箭头太深了,取不出来。”沈奂无奈的叹道。
“需要立刻手术!”
陶旭只看了那伤员一眼,就看出来伤口处理的不干净,要是拖几天,非得拖残疾了不可。
立刻让麻老六掏出他的那些小玩意充当手术刀,准备一场临时手术。
“什么是手术?”沈奂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