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函章点头道:“贤弟聪慧无比,但你们那番对话却是把聂飞雄吓了个不轻。昨日我与他谈了一个多时辰,他将贺兰敏之的情形和计划均说与了我听,与贤弟推断得一般无二。现下这聂飞雄对贤弟,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裴牧天道:“此事要猜个六七,难度本也不大。只是没想到为何会与江南四海侯府扯上了关系。”
葛函章道:“贤弟都想不到,我这榆木脑袋,更是指望不上的了。四海侯府在朝野均有极大的势力,确实是不好对付。贤弟这知县,怕是做到头了。唉,是我这当大哥的牵连了你。”
裴牧天摇摇头:“我这个知县,当不当的有什么紧要。怕是大哥这易州营都督,也保不住了,甚至会祸及满门。”
葛函章沉默了片刻,道:“只是此事,却是不能不管的。”
裴牧天在一棵大树前停下来,看向葛函章,说道:“贺兰敏之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二圣是断断不可能饶恕的。大哥难道真打算帮他到底?”
葛函章又是半晌无语。
二人又往林子深处走了一会儿,葛函章说道:“贤弟,有一些朝廷的旧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