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阿布纳连连摇头，“不敢的！”

亚迪憋笑憋的极其痛苦。

……

直到那个已经老了但依然美丽的苗条身影摇曳而去，阿布纳才收回目光。

轻咳一声，脸上又恢复了真理炼金教会副教会长、圣纽顿大学校长该有的庄严。

变脸之快让亚迪措手不及，到底还是笑出声来。

“傻孩子。”

阿布纳也笑了，“因为爱，所以怕；你还年轻，哪里会懂。”

“教父说的对。”亚迪忙毕恭毕敬。

“唉……”

阿布纳却长叹气，不说话只盯着亚迪。

亚迪好奇的回看着，不明白教父的意思。

好一会儿，阿布纳才开口，“你确认没有听错那个名字？”

“是的。”

亚迪确定点头，“教父，我查了很多书，但没有查到这个名字。”

“你当然查不到。”

阿布纳微微摇头，“那是五位正神不想让人间知道的名字。”

“恐惧之母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祗？”

“我不知道。”

阿布纳再摇头，“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五大正神教会的教皇才能回答你；不过我猜，他们也未必说得清，这涉及到了第五纪元的往事。”

第五纪元？

亚迪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全大陆采用圣约纪年法，即2640年前为圣约元年，那是五大教会的教皇们秉承五位正神的旨意签订《五大教会永恒联盟神圣誓约》的那一年。

“哦。”

亚迪明白了。

《大陆史》上的叫法为“黑暗纪元”，那时的大陆各国、各教会之间一片混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伟大的五神之光给大陆带来了和平安定。

“38年前，最高牧廷曾邀请我整理一些纪元前古籍，因此看到了些不为人知的历史。”

阿布纳声音低沉，“据我推测，圣约纪为第六纪，第五纪元应该为永恒纪，即当今史书上的黑暗纪；在那个长达数万年的纪元里，神庭之主只有一位，他的名字叫做永恒太阳神。”

又是一个没有听说的神祗。

而亚迪注意到，教父依然用的是“他”。

阿布纳继续说道，“当时主导人间的是永恒教会，永恒之主即为永恒太阳神在人间的名字，包括现在的五神教会都是附庸教会。”

“教授，这就不合理了。”

亚迪思索着说道，“既然永恒教会能主导人间，不该出现大范围混战的局面啊。”

“思维敏捷。”

阿布纳露出微笑，给出积极评价。

“那……？”亚迪惊讶了。

“不可说。”阿布纳挤了下眼睛。

亚迪明白了，五神在撒谎！

“也并不完全。”

阿布纳看出了亚迪的想法，“那位永恒太阳神也未必是什么好神，多份古老的记录里都记载了‘神罚之灾’，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庭之主引下天火；那时人间有七大陆，天火导致一块大陆彻底消失、一块大陆残破成诸多群岛，才形成了今天五大陆的局面。”

“那、跟恐惧之母有什么关联？”亚迪对神话故事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

“教父，您这样的话，我跟奶奶说你欺负我。”

“你这个坏小子，我真不知道！”

阿布纳戳亚迪的脑门，“史前古籍上只记载了这个名字，还说五神联手永远沉眠了恐惧之母。”

“但恐惧之母跟永恒太阳神乃至五神有什么关联，一切不得而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神连同永恒太阳神被永远抹去了，五神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

望着亚迪在林荫道上的背影，阿布纳自失一笑。

“不懂的知识又增加了啊。”

“不过，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ps：铺垫世界观，故事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