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烟是待产的产妇,情绪波动大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以后墨君翰真的容许雨烟欺负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就算待在宁王府也没有什么意义,随遇而安吧。”
木成雪相信墨君翰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如果以后真的因为感情淡了而分手,果断的离开也是木成雪不二的法则,毕竟她已经实践了一次不是!
说罢,木成雪不以为意的吃过早午饭,便坐马车出门了。
其实一个月前国公府就来信了,说是兴安公主重病,让木成雪回去看看。那时木成雪还远在平江府逍遥,所以也没能及时赶回去。如今已然回来了,木成雪便坐着车撵回娘家了。
“喜鹊,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夜间着凉了!”木成雪回娘家便带着刚起床的喜鹊一同上车了。马车刚颠了一会,就见喜鹊面露难色,一阵作呕。
“小姐,我没事。就是刚才狼吞虎咽的太多,消化不良了。”喜鹊拿出一颗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翠柳听得喜鹊回答便开始不停的抱怨。说是木成雪走的这大半年喜鹊总跑出去与她的冯郎约会,见色忘友,至翠柳于宁王府不顾之类的等等,主仆三人便嘻嘻哈哈一片欢乐,不多时回到了国公府。
回到国公府,主仆三人受到国公府众人的接待,不过忧心多过快乐,因为九十多岁的兴安公主久病缠身,终于在这个冬季复发,御医说可能扛不过即将到来的又一个新年。
凝重的气氛充斥着兴安公主的院子,跪在太祖母床前的泪洒满地,木成雪伤心自心底传来,那怕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原本的木成雪自心底最真挚的表达。
祖母方无霜希望木成雪能够留下与亲人小住几日,看着悲伤布满祖母眉头,木成雪点头应允,便派人给了宁王府消息,自己做主住了下来。
之后是兴安公主一个劲的咳嗽打破了亲人相聚的喜悦,里外下人来回忙碌,再一次使得木成雪回娘家的喜悦被不久于人世的兴安公主的病情掩盖过去。
木成雪知道,她的太祖母的病就是现代的肺痨病。冬天寒气凝重,心肺功能不佳的兴安公主怕是难逃宿命的追捕,真的抗不过去了。
是夜,木成雪睡得很沉。梦里梦见自己在前一世儿时能爱自己的奶奶,不自觉眼角落下一滴泪水。
感到泪水被人拭去,木成雪朦胧睁开眼睛,看到床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披着银色的铠甲在月光下应得闪闪发亮,头上束着发髻,一缕秀发直抵腰间。温柔的表情望着有些惊讶的木成雪,单手托起木成雪的下颚,双唇贴了上去。
不似以往的霸道,任性,更多的怜惜不舍饱含其中。一吻似是良久,木成雪喘息着贴在墨君翰胸口,就听低沉的男声自头顶响起:
“大战在即,十万大军就在城外。此行不知多久,等我!”简单的叮嘱回响在木成雪耳边,等到梦境清醒,房中只剩下木成雪一人。
他走了,作为统领带着十万大军远赴北地。木成雪想出言阻拦,最终咽下女人的不舍,放他离开了。
木成雪不知道,这次草草的见面竟是两人永生的诀别。
如果她会预测,想是以死相逼,她也不会放他北去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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