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告辞。”走在四人最后的李淮曦含笑向许清洛告别。

“我是看不见的吗？”李淮曦一转身，楚云定扶着许清洛的肩膀一边问一边盯着她死死的看着。“我脸上的花好看吗？”许清洛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楚云定的掌控范围。

楚云定笑道“好看极了，怪不得向来清高不凡的淮曦姑娘也对许兄另眼相待呢。”

“别与我贫嘴，戏就要开场了。”许清洛还在与楚云定拌嘴，往楼上走的楚慕珩余光瞥了一眼旁若无人说笑的两人，脸黑到了极点，回到竹厅表演已经开始，李淮曦也下楼候场准备。

老鸨殷勤的为楚慕珩选了几个楼中的一等姑娘送来。楚慕珩坐在竹厅珠帘内的圆桌前，姑娘们都在珠帘两米外的地方静候，楚慕珩一杯一杯的喝着茶壶已经凉掉的浓茶，盯着楼下谈笑自若的许清洛。

兰厅里的凌辰翼坐在桌前，房内除了他再无旁人，眼含笑意的看着楼下男儿装扮的许清洛。

“看惯了楚京的姑娘偶尔看看这些胡人美女的骨子，别有风韵。”楚云定和台下众人一样不时为演出者拍手叫好。

许清洛笑道“楚兄也不小了，若是喜欢娶个胡人姑娘也不错。”

楚云定惊讶道“那怎可？姑且不谈我的身份就算我是寻常人家公子，也断然不能娶外邦女子，买一个回去做暖房的姬妾还说的过去。”

许清洛蹙眉“楚兄竟也是世俗之人。”

台上一首舞毕，楚云定一边拍手一边对许清洛说到“世俗就世俗吧，纲常伦理断然不能背弃。”

许清洛含笑微微叹了口气，几支歌舞过后，整个晚间的表演就已经过半了，李淮曦作为今天最重要的表演者本当压轴出现，可兰秀菊芳的宣传说今夜压轴是楚京闻从未有过的幻术表演，期待值甚至超过了楚京第一美人李淮曦。

即便这样李淮曦一上场楼下楼上都是一阵阵欢呼，今夜的玩法有些特殊，李淮曦首次公开陪客，这第一晚的归属权由大家公平出价竞争，五十两底银买竞价资格，价高者得。

台上的李淮曦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台下的看客争相竞价居奇高价，一袖之间只为搏美人一笑。

五百两为起步价，不过一刻钟就已经被哄抬到一万两，台下的人还在蠢蠢欲动，梅厅一句一万两黄金，整个兰秀菊芳顿时鸦雀无声，台上的李淮曦舞步骤停，很快转身谢幕。

当所有人都以为李淮曦今晚必然归二楼梅厅那个神秘买家时。老鸨涂满香粉满是褶子的老脸笑着上台道“今夜价高者为一楼的楚云定，楚公子，按照规定今夜淮曦姑归楚公子。”

“什么，明明是二楼那位出价更高，这明显灌水。”楚云定几乎没怎么出过价，这一结果令在场大半人都不满意。

许清洛笑着喝了一口茶，她当然知道这是老鸨提前许诺楚云定的，只是没想到今晚还有拍卖李淮曦这一出。现在倒要看看这个油头粉面的老鸨怎样圆场。

“各位大家息怒，今晚确实是楚公子出价更高，来人上价条。”

两个小厮抬上竞价箱，里面记录着每一个出过价的宾客和出价的时刻，里面确实有楚云定的名字和竞价条，二楼一万两黄金的那位竞价条也在箱内，不过比楚云定出价少些，楚云定的价条上白纸黑字赫然写着:一万零一两黄金。

楚云定笑着站了起来“今晚确实是楚某出价最高，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