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闻到血腥味。”
钟离雨忆紧张地上下打量老神医。
只见他穿戴整齐,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没事,可能是刚刚踩死一只老鼠,血迹没有擦干。”
老神医淡定地喝茶,动作自然,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老鼠?”
钟离雨忆眼皮跳了跳,音量不知不觉间提高了。
“师父,你说你房间里有死老鼠?”
老神医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继续喝茶。
“死老鼠已经扔了,怎么了?你想要?”
“不不不,谢谢师父,师父看起来很健康,是徒儿多虑了,徒儿先行告退!”
钟离雨忆飞快地逃出房间,出去时十分体贴地关上房门,防止里面的活老鼠跑出来祸害人间。
老神医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往右上臂一点。
干爽的青灰色布衣袖子渐渐渗出血色,浓稠的液体往下蜿蜒到手背上。
老神医眉头也不皱,拿了布条草草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
待他整理完毕出来,钟离雨忆已经坐在药柜前百无聊赖地啃着杏仁。
得知老神医今日不开诊,医馆冷清了好多,只有少数人进来买药。
钟离雨忆抬眼间看到老神医,她原来无精打采的模样马上消失,神采奕奕地走向老神医。
老神医看着她把手里最后一颗杏仁塞进嘴里,嘴角抽了抽。
“你不觉苦?”
“还好,无聊时随便嗑嗑。”
钟离雨忆露出招牌式的傻笑,挽住老神医的手臂问:“师父,你吃过早饭没?饿不饿?外面卖的冰糖葫芦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是你自己想吃吧?”
老神医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给她。
“拿去。想吃就直说,还拿我当幌子。”
“谢谢,师父人最好了!”
钟离雨忆心满意足地拿着钱走向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幼稚。”
钟离雨忆脚步顿了顿,以为她离得远就听不到吗?阿保居然敢说她幼稚?待会别哭。
买了三串冰糖葫芦回来后,钟离雨忆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在阿保面前晃了晃。
“想不想吃?”
阿保看着那冰糖葫芦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却很快就转开视线。
“我才不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
“谁规定冰糖葫芦只能小孩子吃?”
钟离雨忆作势要把冰糖葫芦塞进他嘴里,在冰糖葫芦快要碰到他的嘴时,钟离雨忆突然转身,把冰糖葫芦塞进老神医的嘴里。
“师父,这个是给你的。”
钟离雨忆得意地斜眼看向阿保,又分出一根冰糖葫芦在阿保眼前晃了晃。
“我还有,就是不给你。”
钟离雨忆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说:“真好吃,酸酸甜甜的,果子很爽口。就你没得吃,哈哈!”
阿保瞪着她,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看最后一根没人吃过的冰糖葫芦,却还是嘴硬道:“就算你给我,我也不想吃!”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明明就很想吃对不对?”
被猜中心事的阿保倍感丢人。
他其实没吃过冰糖葫芦,每次看着小伙伴们吃,他其实很羡慕。
可娘亲独个儿养他不容易,他怎么可以把钱花在这种没营养的零嘴上?
“真好吃,可惜你没口福了,我有再多也不给你吃。”钟离雨忆又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得意地冲阿保做了个鬼脸。
“不要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真没见过你这种女人!”阿保感觉有些难堪,小脸微微发烫。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啊。”
一句话脱口而出,阿保听完后大惊,马上看向钟离雨忆的胸部。
确实,她的胸前一马平川,难道是男扮女装?
“想什么呢你!”
钟离雨忆狠狠地把最后一根冰糖葫芦塞到他嘴里,撞得他的嘴唇有点疼。
“我是女孩!老师说未满十八岁都不是成年人!”
而且她还没来初潮。
她妈妈是高龄产妇,她小时候体弱经常生病吃药,哪怕她有体育锻炼,也终究有些先天不足,所以发育有些缓慢。
但她长得特别甜美可人好不好?有男孩子会长成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