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魔君沉声吩咐了,又看向岿然不动的帝君:“也许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帝君没有慌,可他身后的护卫们却泄露了他的心思,开始惊惶地骚动起来于此再整顿人心已是徒劳。
他只悔恨自己的轻率军中与钟离权一条心的多,想取而代之抑或趁其不备时撕下一块肉来的也绝非少数。他只恨自己在思虑如何智取绛天城时,从来没有把钟离权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须臾,那探子又来报:“君上,妖族营内大乱,尚未找到妖帝现在何处。”
君明听了,心中的弦略松了松这时总比叫他们找到了人强。他自顾自起身,从城中最高的台向南望,果见营中乱成一团,至于更远的主帐,他目光所不能及,已经与更远的苍茫连成了一条线。
“君上,时不我待啊”立刻就有魔将跪下来请战。
“君上要趁着这个时候反攻吗?”帝君似笑非笑地回头,惊慌与无措都留给了了那个曾经的少年君明,“毕竟时不我待啊。”
他这样说,倒叫魔君与诸将不敢妄动。魔君便笑:“也许仙君如今代表不了他们了,不妨,那就只你一个和我来谈吧。”
帝君闻言,又顺从地坐了回来,问他:“君上想要什么?”
还不等魔君回答,又追问:“君上想要我么?”
“想。”魔君大方承认,又一针见血地挑明,“若你的心不在我处,空有你的人又有何用。”
“这有什么要紧?”帝君满不在乎地摇头,很不同意他的说法。他把双手递了出去,对魔君道:“我与绛天城,请陛下选一个吧。”
魔君看向他伸出来的手,久而不语。半晌,才起身接过帝君的手,喟叹道:“卿只给我选了一条路啊。”
帝君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他希望钟离权还有命来收这绛天城毕竟魔君只是忌惮他一时,并不会忌惮他一世。
从钟离权的大军乱起来的时候,扶渊能切实感到帝君心中的慌乱与担忧,知道这些并非他的计策,而以高祖陛下此时的情况也很难平安无事,也不禁跟着担心起来。而最后帝君拿自己作筹码换下绛天城时,他几乎感觉得不到帝君心中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史书上只是记载了哪年哪年攻下绛天城,可从未说过其中还有这般的曲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