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袁术无视周围人的眼神,镇定自若地说道:“不一样的是那些工坊,造纸坊和酒坊搬过去后,产量提高了十倍新的三个工坊还在建设,刘辩虽然没说要生产什么,但是规模不在纸坊之下。小孩不分男女都可以上学,足足有几百个学生,私兵里也在安排识字,你们觉得,是让刘辩发展几年再和他联手,还是现在联手好?”
袁绍知道学校的事,没想到刘辩的私兵也在识字,刘辩的雄心不小啊袁术装作痛苦的说:“我们不能一直将刘辩晾在洛阳,不管不问,我也是希望通过接触,对刘辩有更多的了解必要的投资总是免不得的。”
袁绍不无担心地叹气道:“你就是钻到钱眼里了,我刚才接到一个消息,刘辩将女官班玉珊送到了陈留王府。”
袁基摸着嘴角的胡须,若有所思道:“我好像听说,今天史阿等人在大街上带走了班玉珊,我们只能等,相信陈留王府马上有消息出来。对了,懿达,叔叔身体怎样了?”
袁基其实一直在纳闷,叔叔袁隗每天上朝都没问题,但是一回家就病了,什么事都不管,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袁懿达是袁隗的二儿子,袁隗的长子袁满来十五岁的时候病死了,袁懿达现在一直帮着太傅府处理外面的事。
袁懿达嘿嘿一笑说:“快好了吧,对了,我来的时候刘辩去我家了,刚才管家传信,说我爹花了一千两足金买了个小玩意。”
一千两足金,这句话吊足了几个兄弟的胃口,袁绍更是在意,立即喊来太傅府送信的家人问清楚得知是一个能帮助袁隗看清楚东西的玩意,袁术得意地笑道:“我说的吧,刘辩还有私货。”
袁术不在乎钱,在乎的是有打脸袁绍的机会,炉火越发旺了,遮掩住袁绍发红的脸庞。
刘辩不知道袁家的故事,一头倒在床上睡到天亮,还是被唐姬推醒的刘辩看看身边一条明显没有睡过人的被子,睡眼朦胧地问唐姬:“在我妈那里呆了一宿?”
“胡说什么,妾身哪有那么得宠?”唐姬甜笑着说:“我回来看你睡得正香,怕打搅你,在外面床上睡的。”
“大胆。”刘辩开了一句玩笑,就要搂住唐姬,唐姬用手一挡说:“别闹了,车骑将军和我爹来了。”
两个长辈,刘辩无奈地起床,在唐姬帮助下梳洗一番便去了客厅,发现何苗和唐瑁两人是大眼瞪小眼看见刘辩走进来,何苗看到亲人一样跳起来:“皇上,你要给臣做主啊,何进他抢劫车骑将军府。”
何进是半夜收到女儿的消息,顿时无名火起,跑到何苗家把何苗痛骂一顿刘辩很识趣地说:“岳父,二舅,这里不是朝堂,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随便说。”
何苗是常客,早就习惯与刘辩私下里称呼,义愤填膺地说:“皇上,你大舅竟然要我让出股份,不要参与并州的事,你说,他不是欺负人吗?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让何苗憋屈的是,刘辩躲闪的眼神,显然是相信了他的话,可就是不愿接招,刘辩舔着脸说:“二舅,谁不知道你掌握着何家的生意,大舅怎么可能会这么糊涂,说笑了!”
何苗脸上瞬间多了一份戾气,显然动了真怒,但刘辩却不敢肯定,毕竟何苗有着一张随时可以变换的脸,出卖起何进和自己老妈是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唐姬已经走了出来,乖巧地坐在刘辩的身边,朝着唐瑁微微点头。
“你,你这是信不过二舅啊!也对,这些年我的表现太差,你大舅颇有不满,但我也有苦衷啊!”何苗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说不出的落寞何进喜欢权力,是洛阳众人皆知的秘密,即便是何苗,何进也不允许分享一部分权力。至于何进,要不是有外力的支撑,早就被灵帝干掉了,有的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何苗只能在商圈里打滚借助外力,士族豪门是看不上何苗的,能打交道的只有十常侍那样的人。何苗不是看不到这一点的害处,可想要增加自己的话语权,何苗只能一头扎进去,一来二去的,国党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当然他也不是真心的资助,反而更多的是互利互助,就形成了目前的局面。
反倒是刘辩出手以后,何苗感觉轻松了一大截,有什么事情听这个外甥的就行,钱也不少挣刘辩其实比何苗想的要多得多,何进是担心并州商号成为自己的一个钱袋子,还是不想刘辩的实力超过他?
见刘辩不为所动,何苗张嘴打算再说两句,荀彧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让人生不出一丝的怒气。荀彧死去的岳父唐衡和唐瑁是同宗分支,要是拉近了说,算是唐瑁的族兄,荀彧看见唐瑁施礼道:“瑁叔,今天有空啊?”
刘辩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击着,转了两个念头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荀彧和唐姬这两货隐藏得够深的啊刘辩侧脸瞅了唐姬一眼,唐姬低声解释说:“我们在颍川已经不在一个县,荀彧只是客套,爹是到了客厅要求见荀彧的。”
原来如此,唐瑁是怕荀彧跑了刘辩笑了笑说道:“二舅,你看,我岳父难得来一趟”
何苗瞪眼道:“唐瑁又不是外人,难不成你以为二舅出身低微,配不上荀家唐家?”
刘辩笑着摇头说:“二舅,你现在可是车骑将军,要是这样还说自己低微的话,朝中还真没有什么位置能给你了唐姬,二舅说得对,都不是外人,到餐厅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唐瑁反倒是摆摆手,对荀彧说道:“荀彧,没办法,我才喊你过来皇上,其实臣和何苗一样,心中委屈,食不下咽啊。”
刘辩很想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对于我这个女婿加皇帝,你还不如二混子何苗至于想要做官,那也是我做不了主的事,你应该去找何进啊,听唐姬说过唐瑁不缺钱,何进也不是油盐不进的主,还有什么要我出面的。
不过刘辩还是坐了下来,唐姬立即吩咐侍女,把皇上的早餐拿到客厅来唐瑁听了,脸上显露出非常不喜的蹙眉状,这下连荀彧都对唐瑁不满起来,唐家可不是什么书香世家,还是靠着荀彧岳父唐衡封侯后,才逐渐发达起来,唐瑁真不需要摆出一副讲究的样子。
做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样子,当初汉灵帝在大殿上喝酒作乐,唐瑁身为议郎不也是跟着起哄吗?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唉,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如此不给刘辩面子吧?
何苗大大咧咧的坐在胡椅上,眼皮耷拉着,其实在静观其变刘辩也看见了唐瑁的脸色,心中觉得好笑,只是看唐姬靠近了一点,正好扫到唐姬着急的眼神,刘辩总算没有立即撵人,不动声色地问唐瑁:“岳父,什么事?”
这让唐瑁有些不解,刘辩不是一直是老实巴交的样子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拒人千里的表情,呼之欲出。唐瑁挤出一个笑脸说:“老臣来洛阳不少日子了,左右等不来太后和皇上的召见,只能来家里了。好在,皇上在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