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吮吸了一会儿,自动松了口,又“嗷嗷”地哭了。
“这是没吃饱嘞!再换另一边给他吃。”看着孩子的模样,几人都笑了。
换了另一边,没吸两下,又放开嘴,“嗷嗷”哭个不停。
“这刚开始,还没有奶水,得想办法给他搞点吃的,不然他饿呀!他家这是要啥没啥的,可咋整呢?”廖家大姐愁容满面地说道。
这时罗丽芳想起前几天,水塔管理员大姐拿了一些白糖放在他家屋里桌上,还没动过。随即说道:“我那天看见赖姐放了一点白糖在屋里,我回去找找看还在不在,找些来给娃兑水喝!”
说完,罗丽芳回家找白糖去了。
接下来,廖家大姐和王莲又给我讲了很多养奶娃的注意事项:比如怎样洗澡、换洗尿片、保暖、喂奶、通奶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噢!”王莲突然想起一事来说道:“还忘了一件事,他这洗完澡要用爽身粉哦,不然会淹坏的。”
“嗯,这个也是一件重要的事,只有让他自己去买了。”廖家大姐说道。
“我记得我小女儿用的好像还有一点,一直舍不得扔,只是时间太长了,不晓得还可以用不?”王莲说。
“这个只要你盖好盖子,应该可以用的。”
“盖是盖好的,我回去了找找,明天再拿来给她。”
“那样也好,又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两人说话间,罗丽芳端着一小碗白糖进来了,说道:“幸亏还找到了,给她拿了这点将就用着,明天我才给赖姐说,就当为她做了一件好事!”
几人看着牛二娃兑了糖水给孩子喝下以后,安静地睡着了。
折腾了大半夜,三人看我和孩子都睡着了,这才起身各自回家了。
送走三人,牛二娃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和我欣慰地笑了。
看着,看着,牛二娃也迷糊着睡过去了。
“嗷嗷”的啼哭声响起,我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小家伙也睁着眼睛,正歪着嘴找吃的呐,我掀起衣襟,将用手指夹住,塞进他嘴里。衔住,用力地吮吸着。那种钻心的疼,让我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
吸着吸着,松了口,又开始“嗷嗷”地哭开了,我起身将他抱到身子的另一边躺下,再将另一只塞进他嘴里,又开始用力的吮吸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又“嗷嗷”地哭了。
“唉这是没吃饱啊,”我嘟囔着,推醒了靠在床边睡觉的牛二娃说道:“去给娃搞点糖水!没奶,他吃不饱。”
“嗯,我去兑。”牛二娃拖着发麻的双腿站起身,开始烧水兑糖水了。
小家伙在我怀里“嘤嘤”的哼唧着,一张小嘴往这边歪歪又往那边歪歪,寻着吃的。看着这小模样,我的心早已柔软得化开了。
糖水终于兑好了,牛二娃端了过来,我从床上坐起来,背靠着床头,将小家伙横抱在怀里,用勺子舀了糖水,在嘴边吹一吹,试试温度适宜了,才小心地给他喂进嘴里。有了吃的,小家伙不再哼唧,不时地砸着嘴,似乎在品尝着人间的美味佳肴。
看着小家伙的模样,牛二娃脸上乐开了花,傻乎乎地一直盯着娃看。
喝了一些糖水,估计小家伙是吃饱了,用舌头将糖水推送了出来,我小声地问牛二娃:“是不是吃饱了?”
“我也不晓得噢,看样子,应该是吧。”牛二娃笑着小声回道。
无知的我们俩个,啥也不懂,就做了父母,还没有人指教,也真的是悲催。其实连我自己都还不懂事,就糊里糊涂地成了孩子他妈,接下来的时光里,面对的每一样事,都得靠自己去摸索。
牛二娃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小家伙的脸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感觉软软嫩嫩的,正想再碰一下的时候,小家伙“嗷嗷”地又哭了。
“咦?咋了?咋一下就哭了?”我疑惑地看着牛二娃,猜想着:“他是不是不喜欢你摸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