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夸,牛二娃更是得意极了,脚下顿时踩了筋斗云一般,跑得那叫一个快。
经过老碾房的时候,在那闲聊的几个人,一见这阵仗,都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着牛二娃,啧啧称赞着。队里的人都知道,父亲家这台打谷机是整个生产队里最大最重的。
“哟呵!真看不出来,这牛二娃力气这么大!”
“咳!山里人嘛!力气肯定大了!”
“这可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干的,以前谁家抬打谷机不是两个人啊?他家倒好,一个人就顶两个人用了!啧啧”
“你要是羡慕山里人力气大,以后你家也找一个这样的上门女婿好了!哈哈”
一听到有人夸,牛二娃的心情好得很,脚下便像生了风一般,很快就到了田里。
由此,牛二娃一个人背打谷机的事,便传成了生产队里的佳话。
踩着麦田埂下的麦沟,牛二娃将背架子放在了田埂上,脱开背架子的背绳,一手扶着背架子顶上的角,站了起来,伸直腰杆,试着一个人将打谷机放平在地上,解开绳子,卸了下来。
我们三人也相继到了麦田里。
父亲将田当头上的几把麦子挪开,腾了一空地出来,跟牛二娃合力将打谷机拖进了田里,架上顶棚,试着踩了几下踏板,滚筒便开始转动起来,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父亲收了一捆麦子,抱着走上前去,一只脚站到打谷机的站板上面,另一只脚踩在踏板上面开始用力地踩一下,松一下,随着惯性一上一下的踩踏,打谷机便不停地转动起来,再将麦穗头塞进去,左右反转再拍打一下,麦粒就全下来了。
学着父亲的样子,我和牛二娃也跟着父亲上了手。由于我的手短,不能像他们一样大捆大捆的抱,只能一小把一小把的打。
母亲在旁边将脱了麦粒的麦秆铺在地上,放上簸箕,等着扬麦子。
不一会儿功夫,桶斗里就塞满了麦粒跟麦壳子以及没有抓牢掉进去的麦秆,父亲让我去扫桶。
我取了长木棒,握住顶端,另一头伸进桶斗里去,将麦粒及其杂物一并扒拉出来,用撮箕给撮了倒进母亲提前预备好的簸箕里,母亲便开始扬麦子。
不停歇的忙碌着,临近中午时分了,母亲回家做饭去了,我便接替母亲扬麦子。
太阳光火辣辣的直射下来,我们热的汗流浃背,晶莹的汗水如雨水一般不停滴落下来,沾湿了我们的衣裳。出了太多的汗水,口渴的不得了,一大壶水,不一会儿就给喝个精光。后来实在渴得受不了了,没等母亲做好饭菜,我们便提前回家了。
经过几天的辛苦劳作,麦子终于收完了,晒干收进楼上的储藏室里堆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