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当然还是不知道它这个分叉的血管是干什么用的。
但他知道像这种大血管即使人身上也是极重要的,如果断了是会大出血而亡的。
那么这么大的一条血管,在它身上那一定更重要吧,反正就先这么推断吧,死马当活马医。
杨瑞心里头一阵狂喜,运起尸气就要将它扯断了去。
谁知这东西竟是这么坚韧,只能将它拉长扭曲,却怎么使劲也扯不断它。
外面的大蜈蚣显然也是感觉到了杨瑞又在里面破坏它的器官。
便愈加疯狂的抖动,翻腾,撞击,无所不用其极。
但它的外皮实在太过坚硬,普通的撞击根本对它不起任何作用。
外面越闹腾,里面也震动的愈甚,而这回却一点都不影响杨瑞继续拉扯它的血管。
这就死死的卡在这处分叉里,想动都动不了,眼下不扯断它也得扯断它了
这血管比过期牛皮糖还要韧,杨瑞咬牙切齿的好一阵,它都完好无损。
他在想要是有把锋利的刀就好了,忽得暗骂自己一声:“笨蛋,你可是只妖尸,你的獠牙呢。”
最本能的武器,竟然被遗忘了,有些丢人啊。
杨瑞双手紧紧抓它,将它使劲拉了开来,绷得更紧,那就断得更快。
伸出长长的獠牙,一口刺了下去,突得一阵空力传来。
他知道那是因为血管断了的原因,妖尸的獠牙果然没有刺不穿的血管。
这血管一断,瞬间就喷射出两股极强的血压来,杨瑞被这强血压冲到了肉壁上。
刚撞上便又被这肉壁弹了回去,总之在里面弹来弹去的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而大蜈蚣也在外面也跟活虾一样的弹来弹去,颚首大钳处已经流出了灰蓝的汁液儿来了。
消停下来之后,杨瑞又顺着上面攀去,这回好像它腹部没有强烈的收缩了,也没有剧烈的颤动了。
血流好像也缓了下来,当下心花怒放,已经忘了身上的腥味黏湿了。
看老子再咬碎了你的心脏,他咬牙继续坚持。
又摸到了刚才断裂血管的位置,顺着这条血管,终于摸到了一处正在跳动的地方。
这不像是在腹部,也应该不是胸部,而竟是连着刚才那条大血管一延伸到了背部。
此刻杨瑞在里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腹背还是能区分的了。
背部是有着强而有劲的横肌纹的,腹部相对比较薄弱。
它的心脏是埋进肌肉里的,如果不顺着刚才那条血管,还真找不到。
此刻正噗噗的跳动着,速度并不快,有些缓慢。
想必是因为被自己咬断了血管的缘故,它已经受损了,现在就差这么一下,它就彻底完蛋了。
杨瑞现在很想在这里吼上一声,但是怕一张嘴又被灌这些腥臭的液体。
虽然虫子的血也是血,动物的血也是血。
但想应该不会有僵尸会喜欢喝虫子血的吧,至少他杨瑞是不会干么愚蠢的事。
但现实马上让他打脸了,先不得不干一回蠢事了。
这还是得用獠牙,它肌肉坚韧度也极高。
他双手聚满尸气,也只能用爪子插入三分,而它的心脏是深深埋在里面的。
鼓起勇气,把心一横,闭着眼睛,杨瑞将一对獠牙伸了出去。
有点咸,有点涩,有点苦,有点辣,最主要的还是难以抵挡的腥臭,一股脑的全涌进了嘴里
来不及拔出尖牙的他,喝了好大口的蜈蚣血下肚,那是爆浆般的享受,也是地狱般的味道。
“恭喜宿主!!!”
“吸取远古巨虫血液成功”
“虫血转换尸气成功”
“妖尸之力5000”
“目前妖尸力:7”
这么几大口恶心玩意儿,才加了5000,杨瑞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巨大的蜈蚣最后一次弓起了扁平的身子
巨钳不再张合,紧紧的咬合在了一起,最后这样持续了片刻,再听轰一声,它瘫软了下去。
登时尘土扬起,漫天黄沙,巨钳张开,一股又一股蓝灰色的液体从中喷涌而出。
最后似乎是血液流光了,变成缓缓流淌。
马灵莎怔了怔,忽得反应了过来,红着眼飞奔而至,四处寻找杨瑞身影。
紧随而至的是马佳佳和张清泓两人。
“这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这蜈蚣是自杀的么?瑞哥怎么忽然不见了?”
张清泓一脸疑惑,愣愣的看着这么个庞然大物。
马佳佳穿上战衣因为灵力不够,此时早已恢复了原貌,这会儿也着急的很。
刚才她看得惊心魄,小心儿噗噗乱跳,这下更是一时半会儿都缓不过来了。
“小灰他该不会被压在这下面了?”
马灵莎寻了半天也不见踪影,此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了她的脑海。
张清泓倒是一脸淡定,还在研究这条远古大蜈蚣,不禁唏嘘起来
“不愧是远古种族的生物,竟能长到这般巨大,这鳞片,我非得撬下来几片带走,指不定炼出个什么宝贝来。”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张清泓头上又挨了一下:“哎哟,老大,你干嘛又打我。”
马灵莎怒目圆睁,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个混蛋还有没有良心?你瑞哥生死未卜,你居然在这里琢磨这条死蜈蚣。”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放心,咱瑞哥是妖尸,除非把心脏给毁了,不然他想死还死不了呢,指不定一会儿就出来了呢。”
说完张清泓又往那死蜈蚣身上凑了过去,那认真的表情也是没谁了。
马灵莎都快气得冒烟了,走就去朝着他的屁股就狠狠的来了几脚。
过去了好一阵,他们连虫子附近沙堆都扒遍了。
张清泓在马灵莎的胁迫下,真挖到虫子底下的沙子里去了,可仍是不见杨瑞踪影,就跟消失了一样。
若当换成杨瑞在外面,他们其中谁一个在里面,他也会跟他们一样疯狂的,甚至更加
此时的杨瑞在里面已经知悉这蜈蚣死透了,因为血液大量的往外上涌去,里面所剩无已,空空如也了。
刚开始以为进来进来容易,出去也容易,只要顺着血液涌去的方向肯定能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