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族境地内的战斗，郑毅的记忆有些模糊。

可能这是因为夺舍重生的缘故吧？亦或是这一战时间实在太过漫长。

郑毅几乎只记得那几场标志性的战役，比如和魔王库伦林的决战，对三位四大天王的战役，以及几次和几个大军团的战斗。

这里要纠正两点。

一，魔族和人类社会一样，也是一个具备完整社会体制的世界，也存在大量和人类一样，友善，没有战斗力的平民。

二，郑毅的和蔼和明事理，是只针对人类的。

记忆模糊，但并不是不记得，郑毅还是记得大概的。

在魔族时，无论友善也好，敌对也好，普通人也罢，战士魔法师也罢，郑毅几乎是见人就杀。

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遇到大型城镇，往往都是只要进入视线，就会投射出一发远程重轰炸魔法。

倘若还看到废墟中有活物的踪迹，则立刻再补一发。

魔族在人界做的事，郑毅在魔界不知做了多少遍。

倘若魔族是人类，那么郑毅，恐怕在它们眼里，郑毅就是入侵人界的魔王吧？

是的，郑毅是很残忍的。

无论是襁褓中的婴儿，还是形同枯槁的老者，只要是魔族，进入郑毅的视线就只能有一个结果。

死！

当然，这和历史情况有关，当年人类和魔族，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敌，郑毅当然不可能留下任何活口。

但你要知道，即便是核弹爆炸的中心区，依然会有极个别的幸存者。

更何况，罗迪尼亚大陆那么大，占据全大陆三分之一面积的魔界，总面积也超过地球的十倍。

如此大的面积，即便郑毅再强，也总会有漏网之鱼。

而这些漏网之鱼，在魔界封印被打开后便逃进了人界。

即便面对人类千军万马的围剿也不愿回去，就是因为郑毅还在魔界里。

可想而知，郑毅对魔族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当然，这些逃出去的魔族，大多都是魔族的基层。

郑毅的感知力很强，足以覆盖全世界，目标数太大的话，一般会优先处理更有实力的敌人。

能逃出去的，一定是没什么实力的。

更何况，逃出去的数量并不大，只有七八万左右，郑毅当时和库伦林的战斗正处于白热化阶段，也就没心思去管它们了。

没想到…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地下城的第三个功能，永存，会让所有进入其中的生物永生，只要地下城不被破坏，这些生物不离开地下城，就永远无法被杀死？”

餐厅里，一边吃着饭，郑毅一边好奇的问。

杰瑞苦恼的点了点头，说：“没错，而且不仅如此。

永存对地下城本身也起作用，使得地下城几乎无法被破坏。

也就是说，想要斩草除根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郑毅的眼中也划过一抹诧异。

地下城是亘古时代的产物，是十二创世神的造物，其规格甚至在神代武装之上。

要知道，只要和十二创世神扯上关系的东西，都绝非凡品。

郑毅很强，但郑毅能不能破坏地下城，说实话也是未知数。

就连永存这个附加状态，郑毅也是第一次听说。

只要进入永存状态，无论如何都无法杀死对方，即便打成肉酱也能快速再生。

“当初，因为永存状态的生效，魔族不愿出来，我们进去也杀不了它们。

所以，当时行动的总负责团队，各国的镇国大法师想了一个办法。

用封印魔法封印住地下城。

既然拿它们没办法，那就把它们隔离。

于是，地下城的封印就一直维持到了今天。

但……”

说到这里，杰瑞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息。

郑毅的脸色也变得略显阴沉：“这么高规格的产物，导致封印魔法的效力原本至少能维持3000年，结果不到30年就老化了吗？”

“是的。”

见到杰瑞点头，郑毅也不禁头疼了起来。

难办了呀。

只要进入地下城就不会死，地下城的强度又几乎无法破坏。

这就意味着，这些魔族是无法被剿灭的。

一旦遇到危险，他们往地下城里一缩，你就奈何不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