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定会让花耀庭交出银子的底牌?”
欧阳及眉头紧锁,“我也没想到花耀庭会如此只认银子不要命,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个典恩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欧阳及斟酌良久,方道,“是我无意间发现的秘密,虽然会让姐姐涉险,但请姐姐放心,我定会护姐姐周全。”
听欧阳及语气郑重,花听断定这所谓的典恩牌不仅是花耀庭的痛脚,或许是牵扯到巨大事件的导火索。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没那么胆小,你尽管告知我真相,若真的有危险咱们齐力防范便是。”
“谢谢姐姐愿与子存共进退……这件事牵扯到的人事过于庞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不过子存可以肯定,花耀庭绝不会想要此事曝光,所以咱们不会有危险。”
既然欧阳及不愿道出实情,花听也不逼他。
“能让我看看典恩牌吗?”
欧阳及自袖袋里拿出典恩牌交给花听。
花听伸手接住,在触碰的瞬间并未感觉到冤屈的存在。
是欧阳及吓唬花耀庭还是这块是假的典恩牌?花听几个转念定论,花耀庭为人狠辣不是随便吓唬几句就能被吓怕的,很大可能是欧阳及这块典恩牌是假的。
花听若无其事地将典恩牌还给欧阳及,道。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欧阳及重新将典恩牌收入袖袋中,道,“我见过这东西,按照记忆找人打造出来的。”
果然是假的,花听再次确定了自己感应冤屈的能力,内心沉甸甸的。
知道自己再问下去欧阳及仍会知无不言,可很明显欧阳及暂时并不打算多谈及此事,花听适时打住,话题一转道。
“莪们这就去薛家等着,正好吃顿好的。”
欧阳及牵起花听柔荑,道,“我怎么觉得咱们俩个像是到处敲诈勒索的坏蛋呢?”
话是如此说,可欧阳及脸上的表情却是开心的,与喜欢的人一起欺负坏人恐怕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开心的事了。
花听跟着笑出了声,“坏蛋就坏蛋,这个世界做坏蛋本就比做好人更适合些,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做一对恶人闻之胆寒的恶人岂不有趣。”
“还是姐姐了解子存……”
欧阳及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望着花听仿佛映见了整个世界。
花听被欧阳及看得脸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个年纪在二十七岁的灵魂居然每每在年少的撩动下难以自持,真是没出息得很。
听闻前日才敲诈了他一万两白银的俩个小鬼再次造访薛府,薛定风头疼扶额,待要拒绝接见,前来通禀的门房道。
“那位花大小姐说了,今日是来借宝地一用等花家赔偿的,老爷只管准备顿好饭好菜,他二人绝不会叨扰太久。”
听听这是人话,敲了他的银子不说,还要讹他一顿好饭好菜,可自己连万两白银都送出去了,又何必在乎区区一顿饭菜,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薛老爷蹙眉道。
“吩咐厨房准备上好酒菜,打扫清歌楼给他二人暂用。”
“是。”
门房领命出去,返回门前带花听与欧阳及去了位于薛府前院的清歌楼。
清歌楼内土财主的豪华与附庸风雅展现得淋漓尽致,花听置身其中惊叹于布置的奢华,心里盘算着这些东西若在后世将会拍卖出多少天价,而欧阳及则无感地坐进紫檀木嵌宝石靠背椅里,嫌弃地蹙眉挪了挪冰到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