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老爷办案岂容尔指指点点,身为人犯就要有人犯的自觉,再多嘴刑杖伺候。”
花听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官家两张口怎么说怎么有理,古柳琏不要脸的摆官老爷架子,她这个小小草民只能闭嘴。
古柳琏得意地扫了眼老实下来的花听,吩咐衙差。
“押人犯去大牢,没有本老爷准许不许任何人探监。”
衙差应了声是,押花听去牢房。
牢房里阴暗潮湿老鼠乱窜,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稻草霉味浓重,花听站在牢房地上挠头,沦落至此实在是出乎意料。
看守牢房的狱卒见花听一副嫌弃的样子冷哼了声,初来乍到的犯人大部分都是这副德行,等关上几日,便是馊了的饭菜都会抢着吃,老鼠爬到脸上也照样睡。
花听一刻也不想在牢房里呆着,可她也不打算拿银子收买狱卒,毕竟在失去自由的前提下亮出银子等于自找麻烦。
“喂!”花听叫狱卒。
狱卒理都不理继续朝外走。
“我叫你呢,你听到没有。”
在牢里属他最大,一個小小人犯胆敢对他吆五喝六,狱卒厉声呵斥。
“闭嘴!再乱叫乱嚷送你去刑房。”
“让苏志昌来见我,我有事找他。”
便是狱卒也知道桃花镇的大人物,三年丁忧回来守孝的苏志昌兄弟,听花听口口声声说要见大人物,而且还是毫不客气地直呼姓名,狱卒待要继续吓唬花听,却被花听先一步吓住。
“我是苏家的恩人,连苏志昌见我都得客客气气的,你再敢对我不敬,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听态度越蛮横狱卒越觉得可信,神色顿时缓和下来。
“这里是大牢,不是你说要见谁就能见的,你若实在想见,我可以去替你问问大人。”
问那个和稀泥的岂能让她如愿,花听道。
“这样吧,麻烦狱卒大哥给苏本道捎个话,就说我这里出了新唱本,请他过来品评品评。”
“唱本?”狱卒就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苏公子那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什么唱本没见过,凭什么跑来这种地方给你品评,少做梦。”
可恶!花听无奈狱卒的油盐不进,自袖袋里拿出最小的两块碎银丢一块在地上。
“哎呀,狱卒大哥,你看你掉东西了。”
狱卒顺着花听所指方向看去……
“哎呀,啧,可不是么,你看看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狱卒走过去弯腰拾起碎银装进荷包里。
花听见状紧跟着道,“好人有好报,若是狱卒大哥肯去传话给苏本道,就算再丢了什么东西也定会找回来。”
狱卒看透一切的眼神,嘴角噙了抹冷笑,道。
“丟一次是丟,丟两次就是傻了,你看本差爷像是傻子吗?”
花听扶额,真够难斗的。
“本差爷什么鬼画符没见过,这点小伎俩就想使唤本差爷,呵呵。”
花听泄了气,打算先等等看。
见花听没了动静,狱卒捏了捏荷包凑过来伸出一只巴掌在花听面前晃了晃。
“五两?”花听压低了声音惊呼,“你怎么不去抢?”
“爱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