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学凡的身影出现在广业堂内,一下子就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听到谢学凡称自己为手下败将,赵元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一下来,盯着谢学凡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回来。”
谢学凡微微一笑:“国子监的监规,我在开学第一日就已经背熟了。赵元基,你想用监规来对付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赵元基冷哼一声,脸上随即露出嘲讽的笑容:“侯爷还没醒吧?真是可惜了,堂堂柱国大将军,被金国主将一招重伤,我们黎国的面子都被丢尽了。”
谢学凡眯起双眼,心中涌出一股怒火,沉声道:“赵元基,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父亲。他是为国征战的大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作皇亲国戚了?你身上流着的,可没有半分皇家的血。你不过是龟缩在金陵城中的纨绔子弟罢了。”
赵元基被谢学凡说到了痛处,他自从出身后,一直都自诩天赋卓绝,身份高贵,从没有人敢说他是纨绔子弟,更没有人敢拿他的身份说事。他是已故晋王爷的养子,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面色狰狞,起身道:“谢学凡,我乃赵姓元字辈,自然就是皇室子弟。你父亲谢峥,不过是臣子罢了,是我们皇家的一条狗!主人评价狗,不可以吗?”
谢学凡眼神更冷,“赵元基,你是将所有的朝臣比作狗吗?”
赵元基知道自己失言,没有再说话,只是身上气势涌动,目光锁定在谢学凡的身上。
岑素英喝道:“赵元基,你是要在广业堂内动手吗?徐博士还在授课,你这么做是严重违反监规!”
谢学凡没有理会赵元基,对着徐博士行礼道:“徐博士,我来听课了。”
徐博士作为国子监博士厅的五位博士之一,已经年近半百。他毫无身份背景,不敢得罪赵元基,但他又一向爱惜谢学凡的天赋。此时见到谢学凡和赵元基二人剑拔弩张的态势,心中无奈,只好道:“广业堂内不得私斗。学凡,你先坐下听课。”
谢学凡应了一声,在岑素英后边的一个蒲团上坐下。
赵元基盯着谢学凡看了许多,突然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突破到了灵台境了吧?”
谢学凡打量着赵元基,发现他身上的气势果然比之前龙虎大比凝实了许多,想必是从半步灵台境真正跨入到了灵台境。
岑素英对谢学凡小声道:“小心点,我现在也不是赵元基的对手。”
谢学凡点了点头,对赵元基淡淡道“恭喜。”
赵元基道:“对你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喜事。你在龙虎大比上淘汰了那么多麒麟社的社员,又用了些诡秘手段侥幸赢我,今天我要把这笔债讨回来。等到徐博士的课结束,我们擂台见。”
谢学凡看着赵元基:“我为什么要和你打?”
赵元基笑道:“你可以选择在擂台上和我打,也可以不在擂台上打。只要你出了广业堂,监规也护不住你。国子监内不允许私斗,但难道宋监臣还敢来惩罚我?”
岑素英怒道:“赵元基,你也欺人太甚了!学凡不过修炼了半年不到,只有搬血境巅峰的修为,你以灵台境修为和他对阵,你不觉得羞耻吗?”
赵元基脸上笑意退去:“谢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只是教会谢学凡做人的道理罢了。”
谢学凡挥了挥手,示意岑素英不要再说。他看着赵元基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我父亲是皇家的一条狗,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你是太子殿下的一条狗?”
赵元基眼神冰冷,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在自己的蒲团上坐下:“谢学凡,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痛苦了。”
徐博士在台上看着谢学凡,心中暗叹:可惜自己没法帮助他,赵元基身为皇室贵胄,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八品官能够阻止的。
一节课过去,赵元基的目光朝着谢学凡射来:“你决定了吗?”
岑素英还想说什么,谢学凡制止了她,看着赵元基道:“擂台见吧。”
一众人前往修道堂的擂台。
谢学凡看到了赵元基身后的童经武,童经武和他对视一眼,面无表情。反倒是孙文曜不敢和他对视,一直把头低着。
谢学凡暗道:看来父亲这次真的是得罪了太子一系的人马,赵元基和他身后这帮麒麟社社员,很多都和太子有着密切的关系。赵元基这次肯定也是得到了太子的授意,要给自己一个教训,也是给谢家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