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着急?”
“不瞒马兄,我家中剩下的银子不多了,只有五万两了。”说罢,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不是吧,王兄。”闻言,马经赋有些好笑:“你家之前可是要比我们家都有钱的,即便你父亲离世,你不会打理花了些也不至于只剩下这么些吧?”其实说不会打理还算是给他面子了,他这些年父亲离世不到三年,其他地方的几座大宅子尽数被他贱卖或者抵押出去,早就被人骂的不成样子。
“真是如此,马兄。”王仰光说到此处,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看能不能更给兄弟我借些银子,等日后有了官职,从里面拿出些油水再还给你,你看可行?”
“王兄,不是兄弟不借于你,只是我府上也没有多少了,现在按那甘杨泽所说,拿出三十万两的话。我只剩下不到三万两了,哪里还有借你的钱呢?”马经赋可不是个傻子,若是他人也就算了,兴许还可以借些。但王仰光他却不愿意,此人名声本就不好,若不是那甘杨泽联系他,他可不会与他打交道。
听马经赋如此说,王仰光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只能道:“那好吧,既然王兄没钱了,我也不好继续问了。”
二人说罢,便各自离开了。直到王仰光失魂落魄打算回府时,在一墙角处偶然听到几人言语:“今日那王仰光想要和我借银子,被我撒谎拒绝了,此人品性不好,我再有钱也不会借给他的。”
“换我我也不会,正好少一个人多一份功劳了。”
最后只听到二人几声大笑,这一番对话瞬间令王仰光气愤不止。气得连连锤墙,疼痛也不怕冷,咬牙说道:“好你个马经赋,你给我等着!我没活路,你们也比别想活着!”
……
此时的沧州府大堂
“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我等去了也就算了,但您去这算怎么一回事啊?这不是把您送到虎口之中吗?”王家彦此刻正在极为恳切地劝阻朱凌不要去兖州府,一张沧桑的脸庞也布满了担忧与无奈。
“陛下,下官也认为此举不妥。且不说鲁王那态度如何,先说前往兖州府的路上便有很多的贼兵。一旦遇到,发现是陛下您,岂不是大祸临头?身为臣子的,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君主置身于那危险之中!”
黄伯当也一如既往地硬气,同样随王家彦跪在一旁,死死地劝着朱凌不要前往兖州府。他知道目前行在已经没银子了,但是相比于银子来说陛下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军队可以再招募,没了陛下可就是大事了。
“你们口口声声劝阻朕不要前往兖州,但是你们却想不出一个生银子的办法!”朱凌也实在怒了,这些臣子简直让他气愤到极致。“朕已经告知你们,朕会小心,多带些侍卫然后从水路前去,朕拿回来的是银子,是能让大明复苏的东西,不是玩物!”
“那臣死也不让陛下前去!”
王家彦更是强硬道,丝毫没有退缩。
“看来朕没有与你们说下去的必要了,一会儿朕就走,绝不耽搁时辰。尔等就好好地在这里商讨御敌大事,朕去为你们拿银子去!”
说罢,朱凌便要直接起身离开,但王家彦却直接跪着到了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王家彦!”
“君王之行,可绝不是儿戏!陛下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陛下,您就听我们的劝吧,让将士们先委屈几天,等退敌再去拿银子也不迟啊。”黄伯当满眼呛泪,苦苦哀求道。
就在众人争论之际,突然一名锦衣卫不知情地闯了进来,一看到如此画面当即便吓得跪道在地:“小的实在不知,请陛下恕罪。”
“无妨。”朱凌无奈之中也重返原位,见陛下不再坚持离开,王家彦与黄伯当也一同起来。
“说,什么事?”
“回禀陛下,府衙外有一人想要面见陛下,说他可以给陛下带来银子,说无论如何也求陛下见他一面。”
“让她进来吧,朕还没和沧州本地的人接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