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泽清则是一人端坐上方,满眼皆是怒气。突然从外面走进一男子来,瞥了眼生闷气的自家总兵,赶忙走了进来。
了解大概之后,男子一副无奈的语气说道:“总兵,您被那董川骗了!”
“为何?”
这句话令刘泽清颇感疑惑,神色一怔,赶忙问道。不由心跳加速,虽无方才暴躁模样,但却增舔了些许的心悸。
“总兵您想,若是真的伤了自己的腿就能获得陛下的信任,那任何一个人皆可以这样做了,但是您把陛下当成傻子了吗?几万大军,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但凡明眼人便能知道您几时到了哪里,几时未动。这能瞒得住陛下吗?只要陛下肯派人去查,我军到底动没动自然一清二楚!”
男子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讲道:“到那时,陛下定会质问您为何不派人先率大军而来,难道这大军是你刘泽清的吗?你受伤,难道大军也需陪你一起疗伤吗?若问起,您该如何回答?”
一番话属实令刘泽清沉默不语,当即呀然失色。他从未想过这件事,甚至只是想着示好让陛下能饶了他,加上董川在自己耳边的一番话让自己以为这朝廷还需要他,若是杀了他只会是自断臂膀,因此便十分放心。
“总兵大人,您糊涂啊!朝廷需要的是您的兵,而不是您!”
瞬间,刘泽清猛地起身,一副汗然的样子。似乎方才在生死之间徘徊了许久,当即紧握男人双手追问道:“安杰,你可有办法?”
“现在只能是将手中大权交出来,方能保住性命!”名为安杰的男人当即劝说道,但显然这个建议实在让刘泽清接受不了。
即使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但仍然何有些清醒。他低头沉思道:“不可能,一旦交了兵权,我就是待宰的羔羊,即便陛下不杀我,其他官员也会参我,我定会是死路一条!有兵陛下还忌惮我,绝不能交出去!”
“此计皆看大人,末将也只是建议。”安杰也立即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实在大不了,老子投了闯贼。那陈永福射瞎那李自成一只眼睛都没事,反而封了官,我就不信我带了八万大军投他,他能杀我?”
……
“诸位,我们到了兖州了。”
翌日上午,全军在先锋孟章明派回来的信使带回的话中,也知道前方不到五里便是兖州府的城池。因此在朱凌命人传达此话后,士卒们皆有些激动,不再似几日前一样无精打采,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吃饱喝足才是最实在的。
孟章明和范弦超自然是先进城的,但为了接应后面的陛下与大军,孟章明选择主动留下分列骑兵迎候陛下到来。而范弦超自然也不傻,若是没有经过陛下同意让大军进城,那可是谋逆的罪名。因此便自己带了几十亲卫策马进了兖州府。
等朱凌赶到兖州府城下时,天色已是正午。太阳端坐于头顶,那射来的光线直让朱凌颇感烦躁,面对兖州府官员的接待几乎没有停留,选择无视,直接率军进城。倒是王家彦亲自去问候了那些官员,为陛下解释了一番。
这些官员们自然是不敢怪罪于陛下的,无非就是埋怨几句。而身为兵部尚书的王家彦亲自向他们解释,自然令他们诚惶诚恐,不敢再多言。此事也就过了,自不会再提。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是让众人皆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