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追究咖啡的事,林加德指了指前面的公园:“去那里坐坐?”
菲奥娜没说话,自顾自的往前走,就是公园的方向。
这女人,似乎找到了对方林加德办法,没有什么是一通哭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再来一出。
阳光正好,浓烈却不刺眼,宛如美酒般醇厚多韵,浅浅地斟在每一个杯形花丛中。
随便找了个大树阴凉下,二人并肩坐在木椅上,谁都没有说话。
眼前有两个可人的小孩在嬉闹,好像是兄妹,她们无忧无虑的笑声便是这世间最好的解压神器。
忽然,菲奥娜说:“我小时候也和她们一样,没有烦恼,可这美好的时光却再也回不去了”
林加德不想在这无病呻吟,眯着眼睛说:“你想我帮你?”
“嗯”
“为什么是我?”
“可能因为你对我没兴趣?”菲奥娜自嘲一笑。
“这倒是个理由,但是。。。”
“理由不够,对吗?如果说我是一位公主呢?”
“什么?”林加德一时没控制住,惊叫出声。
不仅吓到他自己,也把前方在玩闹的小孩吓了一跳,莫名的看过来,神情呆滞。
菲奥娜冲他们露出柔和的微笑:“没事两位宝贝,继续玩吧”
可能是她的温柔让两个小孩放下警惕,继续玩着泥巴。
林加德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呵呵或许吧,但至少能成为一个理由,不是吗?就看你愿不愿意赌一把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太精明了,一句话就让林加德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单论气质,她的确比人高出一筹,那股与生俱来的慵懒与从容是普通人几辈子都模仿不来的。
可要单凭这一点就相信她是位公主,未免也太可笑了。
“你是谁的公主?”
菲奥娜随手一指,恰好是西方。
西面?兰斯大陆?那里只有一个家族的女性可以称之为公主。
一时间,林加德心中天雷滚滚,如一叶扁舟进入狂风暴雨中的大海,随时都有被浪花狠狠拍碎的可能。
兰斯大陆的公主怎么会出现在圣约翰?又为什么落魄到歌舞剧团,成为一名地位卑贱的舞台剧演员?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除非。。。
林加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除非她和贝鲁特一样,都背负着野种的骂名,不得已才跑来圣约翰躲避危险。
但是,这也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
在王侯贵族中,女性和男性不一样,女性不具备第一继承权。
只要庞大的家族血脉中还能找出个带把的,就轮不到女性来继承王位。
换言之,私生女对那些嫡亲血脉来说,不具备任何威胁性。
男的就不一样了,哪怕是私生子,也有可能获得继承权,虽然难度极大,但对于直系继承人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假如菲奥娜真的是公主,私生的,那她完全没有逃跑的必要。
就算不被重视,也应该在帝都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养着,怎么会狠心送到遥远的圣约翰来?
而且看样子,身边没有任何死侍跟随,否则她还用自己反抗贝鲁特的霸道?
咽了口唾沫,试着问:“你父亲不会是。。。”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直呼名讳,找了个树枝在旁边的土地里写下一个名字。
确定菲奥娜看到以后,用脚快速抹去。
菲奥娜嗤笑:“怎么?你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