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俊平的异常,秦书是完全不理解。
要说喜欢自己?
没什么征兆不说,问题是你哭什么,被宝宝调戏两句,你就这么委屈么?
要说不喜欢自己,只是怪自己嘴上乱撩?
那笑骂自己两句,甚至踢自己一脚也就是了,没入心的狗男人,有什么值得哭的?
搞不懂!
两世为人,秦书依旧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
秦书为情所苦恼,被他打完舔包的庞福忠,却是在为钱所苦。
先前,他以“出差钱被偷”为借口,骗了许多学生,没想到现在真的身无分文,他又不是这附近的人,当真是举目无亲。
想继续骗钱,可这时的他,被秦书按在地上打了半天,不止西装被撕得破烂,就连里面装B用的衬衣,都踢得尽是尘土污垢。
这样的打扮,鼻青脸肿的样子,旁人见了就要躲开,哪还能骗到钱?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以后,庞福忠徒劳半天,连一毛钱都没骗到,走在水镇陌生的大街上,不由得潸然泪下。
自己本来好好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都准备唱着歌去吃火锅了,怎么就遇见这么个变态?
当众殴打自己!
当众把自己的500多块钱抢了精光!
此仇不报非君子!
但是,天都要黑了,肚子饿且不说了,去哪睡??
难道跟那些要饭的似的,睡大街?
丢不起这人啊!
心里烦闷的庞福忠没办法,只能问清了方向,往着自己几十里地外的家里走去。
原本装B用的皮鞋,这时候恶果显现,水寨镇都没走出,脚就磨得生疼,被秦书重点照顾的大腿,也是钻心地疼。
眼瞧几十里路零头都没走完,庞福忠越走越累,瞧见水镇外,一条小河上的砖头桥,眼里这才一松。
当年刚出来混时,桥洞也没少睡,好歹凑合一晚,休息休息再说。
五分钟后,手里拿着打火机、踩了一皮鞋翔的庞福忠忍不住怒骂出来:
“谁家的小B崽子,他娘的在桥洞里乱拉?拉这么多,你他娘的这辈子没上过茅房是吧!?!艹!”
“来自庞福忠的怨念值+599!”
站在桥边的庞福忠,骂了半天,又给秦书贡献了近两千的怨念值后,挥了挥脸边的蚊子,瞧了瞧黑漆漆,泛着怪异气味的桥洞,越想越是(╯﹏╰),/(ㄒoㄒ)/~~,直想大哭一声。
这他娘的二选一,是遭了什么孽啊!
“那小子哥叫张猛,高四9班的!我记下了!
不把你打得叫爹,我今个白遭这些罪!”
……
秦书不知道庞福忠的境况,但时不时暴涨一截的怨念值,倒是让他心情不错。
只要不想起张俊平……
第二天,张俊平冷着脸进了班,眼睛里瞧都不瞧秦书,刻意避开的眼神,搞得秦书还以为自己开了隐身。
依他顺其自然的想法,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气死你个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