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将那些人罢官,引起朝中人的不满?”
“对。是我太操之过急了些,让人抓住了把柄。”
“鼎和不必担心,大人处自有我来照料,你还是多操心瓷器一事,想必现在蒋仲文已经将他转给了别人。”
“我这次回来正是为了此事。巴伦处货物已经断供,再没有货物发过去,恐怕好不容易建立的局面就将被打破。”
朱鼎和只能将事情说的严重些,只有这样才能借助巴伦的力量,让事情有转机。
“可惜我现在已经被罢官,也帮不上什么忙。”
“大人不必如此,蒋仲文布局多年,一旦他掌权,这是必然的结果。”
慕容礼沉吟良久,终于有了计较。
“大人,鼎和,我倒有一个办法,,可将蒋仲文扳倒,只不过有些凶险。”
“先生请讲。”
“我想在蒋忠身上做做文章。”
张云生与朱鼎和感到十分诧异。蒋忠在官方是已死之人,如何做得文章?
突然之间,在欣朝的京城,有则谣言不胫而走。
原本诬告朱鼎和之人并没死去,是被人藏匿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指证暗中指使之人。
传言迅速发酵,没多久就传入了蒋仲文的耳中。
“蒋福,你当初告诉我,蒋忠已经身死,现在怎么说?”蒋仲文脸色铁青,沉声问道。
“老爷,我当初确实是看到蒋忠的家人将他安葬,所以我才那么禀报的。”
“那现在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想必也不会有假。”
“如果蒋忠还活着,那他一定是被有心之人救下,就为了今天。”
蒋仲文暗中思量,如果真是有意为之,那这个人的心机也是够深的,只不过这人是不是与张云生有关,却不得而知。
“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将蒋忠灭口。”蒋仲文阴恻恻的说道。
“小的明白。”
蒋福为了赎罪,这次决定亲自了结了蒋忠,毕竟当初是他让蒋忠出面诬告的朱鼎和。这件事真要发酵,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一连几天,蒋福在蒋忠家附近徘徊,并未亲见蒋忠出现。
蒋福知道,蒋忠肯定不能出来招摇,只要盯住他的家人,就一定能找到蒋忠。
这日午后,蒋忠妻子手拿竹篮,悄悄出门,蒋福知道,她一定是出门见人。
蒋福暗中跟上。
走过了几条街道,蒋忠的妻子来到了一处庭院门前,左右打量,确定没人后,上去轻轻叩门。
不多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见是蒋忠妻子,便将她迎入院中。
蒋福细看,那人正是蒋忠。
没想到这蒋忠果然没死,既然我知道了,那这次你便跑不了了,蒋福心中暗想。
蒋福抽出匕首,准备在蒋忠的妻子离开后再动手。
傍晚时分,蒋忠的妻子终于离开,蒋福又等了两个时辰,绕院子转了两圈,确定院内没有别人后,蒋福攀上院墙,跳入了院中。
院内有东西两座房子,东面一座已经亮起灯来,蒋忠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
蒋福用匕首轻轻拨开门栓,蹑手蹑脚的进到屋中,马上就要进入东屋,挡脸内瞬间灯火通明,好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将蒋福团团围住。
蒋福吓得脸色苍白,“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恐怕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你手拿凶器,晚间潜入别人屋内,意欲何为?”领头官差大声斥道。
“大人,当初就是他以我的妻儿威胁我,让我诬陷朱鼎和。虽然当时他以黑纱遮面,但声音我不会听差。”
慕容礼施施然走出,“蒋福,你还有何话说?”
蒋福心中一惊,这人如何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