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邪此时知道被骗,心中气恼,先是“呸”了一声,而后骂道:“吹你的牛皮,我昨夜才拜的师,从生下来到现在,一天武功也没学过”!
袁不二看一眼燕不邪,冷笑着说:“你个小兔崽子才吹牛皮,你叫什么名字”?
“谁吹牛皮,不得好死!”燕不邪正声说道。
袁不二摸了摸下巴,面露疑色。他见燕不邪说的义正言辞,却也一时分不清燕不邪到底是天生的眼力,还是学了几年武功,才有了这等眼力。但转而一想,即便是学了几年,如今不过十来岁年纪,能有这样的眼力,只怕天赋肯定不差。
接着,袁不二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燕不邪撅着嘴说:“我才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老子,老子就点你穴道,叫你动弹不成,然后把你扔在院子里,叫你和蛇虫鬼怪一起去睡!”袁不二故意装出冷脸说道。
燕不邪看袁不二脸色难看,怕他真要这样做,但又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害怕,便学着袁不二的口吻,装出一副浑不怕他的模样,高声回答:“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燕不邪”!
袁不二听了名字,脸上忽然浮起一丝莫名笑意,接着又问:“你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自然是我的爹娘!”燕不邪这时又说起爹娘,不由得眼圈一红。
“你师傅三个徒弟,是不是只有你的名字中有一个不字?”袁不二急急又问。
“我师弟叫柳孝清,我师妹叫方惜阳!”燕不邪虽然不解袁不二为什么问这些,但这一来自己只敢嘴上逞强,二来顺便可以把自己说成大师兄,是以如此回答。
袁不二突然伸出双手,一把箍住燕不邪双肩,拉近眼前,先将燕不邪浑身上下又细细打量一遍,继而才说:“你小子虽然筋骨一般,可有了这份眼力,将来定不会是无名之辈”!
再接着,袁不二忽然哈哈大笑,而后又道:“我叫袁不二,我大徒弟叫莫不同,你偏偏叫燕不邪,今日我不抓别人,又偏偏抓了你!缘分!缘分!实在是缘分!”又笑了两声,却是脸色一变,正声说道:“反正你昨夜才拜的师,那史渊定然还没来得及教你一招半式,不如你索性弃他而去,改来拜老子为师,老子立刻将逍遥游拳法、降龙十八掌、神息阙阳指这三套绝世武功,尽传于你,怎么样”?
原来,袁不二当年之所以收了莫不同做徒弟,也是因为莫不同的名字。
可后来这些年中,再也没遇见一个名字中带“不”字的。
虽然,袁不二也可以在弟子拜师时,再为他改名。可是,袁不二偏偏觉得,这就不是天生的机缘了。是以这么多年只有莫不同一个徒弟。不想今天又遇见一个叫燕不邪的,眼力天赋也是极好,还是史渊的徒弟,抢过来还能顺带羞臊史渊的脸面,如何能不欢喜?
又正巧了燕不邪刚刚拜师,一招半式也没有学过,也不存在让史渊的剑法外流他人,至于那江湖规矩,袁不二压根浑不在意。
至于燕不邪的名字,却是燕常右自知算不得好人,又看不惯那些迂腐酸儒的老夫子,既不想叫孩子学了自己,又绝绝不想起个“燕正”,是以起了个“燕不邪”,意思不走邪路,却要随即应变,万不可走的太方正,徒吃许多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