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云裳姑娘不喜欢,却喜欢找云裳的男人,你统统连着住处一并写来,快一些去,”袁不二说,“老子今天送他们去见了阎王,便没你的麻烦啦”!
老凤姐听了这话,脸色白了不能再白,当即跪倒在地,冲着云裳求道:“我的云裳娘娘,你快劝劝袁大爷,我这云韶府以后做不下去啦”!
云裳听了,只觉得这袁不二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可妈妈怕成这样,也是奇怪的很。又想这袁不二即使来头再大,他来上几次,厌倦了自己,便不会再来,到时候妈妈肯定绕不过自己,是以只对老凤姐说:“妈妈,你叫我陪谁,我听你的就是,你不用这样”!
袁不二听云裳这样说,心中有些失落不悦,当即一把提起燕不邪,转身几步没了人影,再看时已在云韶府门外,这时大喊一句“三百两银子,赏给云裳吧!”说罢,扬长而去了。
老凤姐见袁不二走了,这才瘫坐在离,用手绢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云裳,以后这云韶府里,你说了算,只求你下次再见那袁不二,千万不可惹他发恼,更不要告你凤姐的状”。
云裳不解,伸手扶起老凤姐,问说:“妈妈,那袁不二什么来头,就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凤姐喘着气说:“天下一剑属史渊,江湖拳神袁不二,那袁不二,乃是江湖里的大人物”。
云裳更加不解,又问:“一个江湖人而已,有什么厉害”?
老凤姐摇头说道:“如果今天来的是史渊,我倒也不怕,可来的是袁不二,那就不得了拉”!
云裳又问:“不是说他在史渊之后吗”?
老凤姐惨然一笑,回道:“这人啊,只要讲道理,任他本事再大,也不可怕,正如史渊那般就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就是像袁不二这样的人”。
云裳听了,似懂非懂,轻声说:“这袁不二的本事很大吗”?
“他今天要是真恼了,我云韶府上下几百号人,只需眨眼之间,全部要死,”老凤姐颤颤巍巍说,“当年太原的闻香楼也是上百人命,传闻只一句话说不中听,片刻功夫,尸横遍地,再无活人,那太原知府派人拿他,他顺手就又屠了知府全家,你说他可怕不可怕”?
“那官府不管吗?”云裳又问。
“管啊,怎么不管,袁不二的人头在锦衣卫镇抚司悬赏一万两银子,只是即不要线索,更不要活人。”老凤姐说。
云裳问:“为什么”?
“你是不知道,两年前有个年轻人绑了他,送去锦衣卫镇抚司。锦衣卫给袁不二上了枷,挂了锁,下了大牢,才给那年轻人点了银子。可那年轻人拿了银子刚走,袁不二当夜就越了狱,只把枷锁当成纸糊的,石头砌的墙当成泥塑的,嘣嘣嘣嘣,全给他打烂,上千号锦衣卫都拦不住他,”老凤姐说,“后来才知道,那领了银子的年轻人,是他的徒弟”!
云裳听到这里,却忍不住觉得好笑,只是碍于妈妈在场,不敢笑出来。
老凤姐最后说:“你阅历浅,以后你就知道了,这江湖上,有许多人可比那朝廷里的人物更叫人惹不起,只不过浑成这样的,就只有一个袁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