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一愣,答道:“当年,他是已是恒山派掌门,是他派‘玄冰剑’前去天门山的,他自然也是我的仇人!”话虽说出,语气却不如方才理直气壮。
夏轻舟冷眼打量傅云,问道:“当日,那侥幸逃回恒山的弟子说道,穿黑衣的天门中人共有两人,既然这位姑娘不是,那……?”
傅云说道:“当时还有一位前辈,此时并未同行。”
夏轻舟又道:“可是当日那弟子说,杀我师叔的乃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白净少年……”
傅云不待他说完,便大步走出庙门。
夏轻舟不知他为何忽然出去,看了一眼殷七儿,见她脸上也有几分疑惑。
片刻,便见一人走进庙来,头上、脸上尚挂着水滴。
方才出去的乃是一个黑脸汉子,此时进庙的却已是一个眉目清秀的白皙少年,
夏轻舟一见,也不禁愣了一下,摇头叹道:“你们为了骗我,真是煞费苦心啊……快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傅云摇头道:“我们易容,只是为了不再多生事端,并非为了骗你。而且,方才已说的明白,我不过是想找青莲山庄的麻烦,才出手帮你的。”
夏轻舟脸上将信将疑,问道:“当时,你可知道我是恒山派弟子?”
傅云点头。
夏轻舟追问道:“你既知我是恒山派弟子,有何必出手救我?让我死在他们手上,你再杀了他们,岂不干净?”
傅云看着夏轻舟,说道:“我当然不能眼看着青莲山庄偷得恒山派武功,自然要出来搅上一搅。倘若那秦亮武艺高强,我一人打不过他,还有你可以一起斗他。更何况,恒山派中我的仇人已死,恒山派其他弟子与我已没有关系。”
夏轻舟听他说完,说道:“你倒想得周到。只不过,恒山派中,你的仇人已经死了,但恒山派弟子却并非与你毫无关系……”
说着,便一手撑地,一手扶墙,挣扎着要站起来。
他截去一腿,又失血甚多,此时虚弱已极,身体一下子把握不住平衡,便要载倒在地。
傅云见状,忙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掺住。
夏轻舟右手忽然猛得挥出,一掌打在傅云胸口之上。
他身体虚弱,又中了五岳散的毒,此时一丝内力也无,这一掌虽然全力发出,打在傅云身上却如春风拂柳一般,毫无痛感。
夏轻舟双手推开傅云,口中叫道:“我不用你来扶,你休要碰我!”
傅云无奈,只得将手松开,只见夏轻舟摇摇晃晃,半天方扶着墙站稳,接着一把将靠在墙上的长剑抄在手中。
一声清鸣,长剑出鞘。
夏轻舟右手拄着剑鞘,左手持剑指着傅云,晃晃悠悠说道:“恒山派弟子怎会与你毫无关系……你就是所有恒山派弟子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