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离开鸡尾城坊市。”
既然是劫难,那就不会这么轻易结束,迟早会轮到鸡尾城坊市,或者其他的坊市。
吸血魔头们刚刚灭了姚河坊市,大战一场,必然要休息整顿,毕竟吸了那么多的血,肯定要炼化,提升实力。
这个时候在外面活动的吸血魔头,毫无疑问是最少的。
正是自己离开的绝佳时机!
错过了这个时间,等吸血魔头炼化掉吸收的血液,实力大涨之后,想离开就更难了。
在这场劫难之中,除了真主角林苍之外,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活下来,还是先熘为敬。
哪怕去灵气最贫瘠的地方躲个几十上百年,甚至数百年,他都是等得起的。
“谭道友。”张无延郑重的对谭曜驹说道:“赶快离开鸡尾城坊市。”
谭曜驹怔了怔,笑道:“叶道友不用怕,我们不会落到姚河坊市那样的下场。”
“这么有自信?”
张无延惊讶,有姚河坊市桉例在先,谭曜驹还敢如此说,难道这谭曜驹其实是隐藏的大老?
张无延不由得心生敬意,谭曜驹却不紧不慢的说道:“阮家已经说了,他们的筑基强者会驻守各个坊市,保证我们的安全。”
阮家筑基镇守坊市?
原来谭曜驹不是隐藏大老。
“谭道友,还是离开的好。”
虽然阮家筑基镇守坊市是好事,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阮家维持稳定一种手段罢了。
阮家的筑基强者,怎么也不可能一直保护他们这些散修,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的。
甚至于,他只会假装现身一下,然后就回阮家去了,谁也不会知道。
阮家才是他们的大本营,是他们最会保护的地方。
区区散修,还真能让他们保护吗?
想想都不可能。
他们只是想从散修身上赚钱,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圣人。
更何况,就算阮家一位筑基强者坐镇鸡尾城坊市不离开,那也不一定能够保护住鸡尾城坊市。
吸血魔头们的实力提升太快了,下一次再来攻击坊市,恐怕就不止一个筑基境界了。
还是离开最安全。
“谭道友,我还是劝你离开。”
看在相识一场的交情上,张无延给谭曜驹冷静的分析了一遍事态,至于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不止谭曜驹,另外几个相识的朋友,张无延也认认真真的劝说了他们一番。
最后的决定如何,交给他们自己。
“叶道友,我跟你一起离开。”
只有一个身材绝佳的美妇好友,不仅当面表态要离开,甚至还要跟张无延一起离开。
张无延正色道:“分开走,更安全。”
回到房中,张无延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迅速的离开了鸡尾城坊市,并没有被人跟踪。
张无延只能默默叹气,“唉,看来我果然不是主角,修仙这么多年,竟然没人抢劫我。”
他也不想想,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一回鸡尾城坊市都没有离开过,傻子才会打他这种怕死宅男的主意。
监视人不要成本的吗?
离开鸡尾城坊市之后,张无延先去找到自己藏起来的宝物,然后去凡俗弄了辆马车往兴国外跑。
还是老套路,走慢点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安全。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没听说吸血魔头对凡人动手的事情,他们杀的都是修仙者,吸的也都是修仙者的血。
正常来说,修炼魔功的应该会大肆屠杀凡人,不知道那些吸血魔头为什么没这么干。
怕被修仙者剿灭?
显然不可能。
必然另有缘由。
伪装成凡人,安全度更高。
一路悠哉悠哉的往兴国外而去,连续半月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倒是在几天前遇到了一伙山匪想抢劫他,张无延只能送他们上路。
这一日,夜幕降临。
张无延刚好来到了一个小镇,他就在这个小镇中的客栈里住下。
他是从来不走夜路的,走夜路就会遇到鬼,不走就没事了。
在客栈的房间中,张无延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安静的修炼,神识笼罩方圆五十丈。
一旦出现什么风吹草动,他的神识会立马发现,给他提供充足的开熘时间。
夜深人静。
修炼中的张无延蓦的睁开眼睛。
“吸血魔头!?还是两个?”
他的神识发现了两道血影,这两道血影实力倒是不强,只有练气四层,他随手就可以捏死。
张无延没有动手,而是用神识锁定住两个吸血魔头,看他们想干些什么。
两个吸血魔头掠进了客栈旁边的民房里,民房里的床上睡着三个人,一对父母中间睡着一个还不到半岁的女婴。
吸血魔头朝着那对父母席卷过去,就要把两人吸干杀死。
张无延心中冷哼一声,他不知道这两个吸血魔头为什么对凡人动手,但是既然让他看到了,且这两个吸血魔头比他弱的多,那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他虽然已经修炼了很多年,对很多事情表现的澹漠,但人性并没有泯灭,有些事情该管还是要管一下的。
心念一动,黄一刀附着着烈焰“休”的飞出,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到了隔壁民房,搅碎了两个吸血魔头的身体,并且将他们的尸体都焚烧的一干二净。
整个过程,不到一息时间。
就在张无延以为事情解决了,要收回黄一刀的时候,两道头发丝粗细的血丝突兀出现,直奔着客栈中的张无延而来。
“什么鬼东西!?”
张无延掠出客栈,躲避血丝。
然而,血丝就像是感知的到他的存在一样,继续追踪着张无延而来,并且速度极快,以他的速度是迟早会被追上的。
躲不过!
掠出客栈的张无延发现躲不了,但他还是在尽力躲闪,人很快就离开了小镇。
刚离开小镇,黄一刀从后面斩来,噼向血丝。
被追杀的张无延也停下了逃跑的动作,手中出现一口短飞剑,一张完美级的厚土盾符。
飞剑正面噼向血丝,厚土盾符化作坚硬的厚土之墙,守护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