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在不远处找到水淼淼,此时的她还睡眼惺忪,眼神里却充满了迷茫?看着家将身上血迹似乎拼命的想着什么?很是矛盾?萧战,用手挡住她的眼睛,她才安稳了下来。
说是要去避暑,就要说道做到,尽管没了马车,但是少年人有的是力气,一群人将马车的绳子套在身上,就去了农庄,之后所有人的情绪都消化了,没有人在惊恐,也没有人在恐惧,一切战后的后遗症,都因为累,而变成了呼噜。
庄子的天气果然凉爽了许多,小少年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上山下河,没有个闲着的时候,女孩子也跑到山上采着山花,变成漂亮的花环。几天前的生死绝境,早就抛之脑后,全都忘的干干净净。
萧战抢了铃铛刚刚采回来的野花,编了个花环带着傻乎乎的皱着眉头,看着看庄子的老仆白花花的水淼淼头上,她似乎对着那把胡子很感兴趣,只是老仆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这感觉在夏天还是真是不错,解暑。
南兰陵因为萧家分族搬来而改名,这里原来叫什么已经被遗忘了,一百多年的经营让当地人承认了萧家,承认萧家对于他们生活的改变,也承认萧家超然的地位。尽管在中原人的眼里,萧家不过是个在鲁地混不下去南迁的没落世家,但是在这里的百姓心里,萧家却带来了他们渴望的文明。
村民送来了瓜果和野菜,不少少女围在庄子前想要看看萧家的少年郎。听说萧家的男子都会当官的。许多孩子不大就会被送走求学,都是天上的星辰下凡。想要看看星辰长成什么样子,由于病弱,脑袋显得比较大的肖战,懒懒的躺在树下,任由爬墙的少女围观,觉得也十分有趣味。少女们心里种下了一个错误的认识,原来天上的星辰脑袋都很大,甚至有调皮的少女,给萧战取了个外号,叫萧大头。结果几天之后就传遍了庄子,有人看见出去闲逛的萧战,还会喊一句“大头少爷。”萧战心里分外酸爽,又不能找人算账,因为人家也不是恶意,农家人单纯的认为头大聪明。
萧战战在河边,看着水中的影子,他的头真的很大?这么美的一个少年,怎么可以叫着么粗俗的外号?
扔一粒石子打破了影子,很快又恢复平静,就是这样。他有些气馁,生活并不像想象中的如意。他又犯病了,虽然不重,但是所有人都说他活不过十八岁。他为什么活不过十八岁?他不甘心。他厌恶别人用一副怜悯的样子看他,就好像看一个随时要被扔进火堆的木头。他是药罐子,是短命鬼,是活不长的,每一个眼神都是这样看着他。甚至有人说他不能人道,所以这几年尽管娶了两房妻室也没能有一儿半女降生。萧战感觉自己的情绪在那一刻被点燃了,如同脱缰的野马,戾气冲天,如同变成了另一个人。只能独自一人到河边,他想要静一静。
“孙少夫人好棒!”萧战的情绪被铃铛银铃般的叫声打断,转过看上游,淼淼卷着裤腿,拿着竹签子,正在河里扎鱼。一条鱼还在竹签子上上下翻滚着挣扎。铃铛在岸上跳着脚,叫好。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丫鬟,淼淼反而喜欢和孩子气的铃铛一起玩,另一个几乎看不见。
“扑通。”水淼淼扑了个空,自己也跌在了水里,吓了萧战一跳,连忙跑去,却看见水淼淼已经站了起来,丝毫不受影响的又拿着竹签一扎,一条更大的鱼被扎了起来,喜得水淼淼开心的笑着举起来展示给铃铛,又朝着他示意。萧战舒了口气,刚刚心中的闷气一下子就散掉了,他活他自己的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铃铛收拾了鱼,水淼淼竟然弄了几根树枝七弄八弄的竟然升起了火。萧战看着愣在当场,这难道就是书中所写的钻木取火?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谁谁他的妻子是个傻子,他却觉得他在聪明不过了,绘画漂亮的画,会做好吃的点心,如今还睡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