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听了有些心水,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可是话已经出口了。
萧战有些意外,却仍笑笑摘下她头上的一片红色纸片,“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枯骨不悔此约。”
这样的誓言,苏青说不动心那才是骗人的,眼睛酸酸的,有些想要流汗。
有人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可是比起从来没有被骗过,女人宁愿记忆里可以有一段可以依靠的回忆。
奶娘说萧战是个重诺的人,就像是他守着与她的婚约,放弃了很多。
繁华盛景中归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变心,他却仍守着他们的婚约。
苏青守着婚约是因为没有了凡心,萧战守着婚约是因为诺言。苏青不知道为什么奶娘说她没有了凡心,奶娘也闭口不提,可是却也对萧战的重诺印象深刻。
可是她是一个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却骗下了一个重诺的人的承诺。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一天算一天。她自己已经被她作死了,那么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偷来了,但是即使是偷来的也改变不了每一天看日出日落的人是她。
在现代的时候喜欢了萧战那么多年,不敢向他走进一步,告诉他他对于她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直到失去机会,去说出自己的心声。
现如今她还拥有双眼能看见,拥有双耳能听见,拥有这具身体的支配权,那何不把每一天都活得多姿多彩。
“萧战。。。。。。”
“娘子,你应该叫我相公,或者叫我的字,止戈。”萧战淡然一笑,无论哪个他都很爱笑。
苏青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很花痴,这颗苍老的心还会因为他的笑容而怒放。
“相。。。。。。止戈,我想上街,你陪我上街可好。”苏青相公两个字终究没喊出口,脸已经红了。
萧战是事婚假,自己给自己放的,现任知州是个六十多岁的官,如今已经到了致仕的年纪了,基本不管事。萧战按照规矩给他去了公文请假,但是两人都是六品官,虽说一个知州,一个知县,但是萧战时翰林出身。知州在他一来就告病了,不想见,不爽。萧战送去的公文,一律过批,反正他也快致仕,不如交个好。老知府也很有趣,跟着公文回来的还有一份贺礼,是一对木雕的福娃。东西不是很贵重,但是据说时老大人亲自雕的,这情谊就重了。苏青看了看,娃娃倒是憨态可掬,只是棱角并不圆润。
说起木雕,她也玩过一阵子,毕竟雕刻,绘画,书法,手工,说白了都是一套不分家的东西。几乎一通,百通,多多少少也都会点。就像眼前的这个木雕,要是用砂纸打磨一下,再用油沁一下,之后再打磨,就会呈现出古朴的颜色和光泽。
萧战见她喜欢这些小东西就让她收起来。
礼物不少,没有过于贵重的,用不到的让奶娘两人归置到一边,吃食都选出来送到厨房,衣服料子什么的都归苏青,小玩具归苏青,选了一通,萧战就选了一个青石笔搁,剩下的都归了苏青。
东西太多,也没往卧房搬,就都放在新房了。苏青只拿走了一对鸡血石印章,血色并不是很浓,不过纹路却很是特别,两块鸡血石合起来正好能拼成一轮满月,虽然这轮月亮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