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几遍,凌如玉便将那回旋飞刀把玩得游刃有余。
花不虚在一旁点评道:“老弟,你这飞刀,主要靠的还是出手瞬间那股气劲。这远远不够呢。习武嘛,多练,多打架,远比一味苦练有收获。所以,遇到高手不要怂,实在不行叫大哥。”
“大哥啊,你这是把我往沟里带啊。万一来不及叫大哥你,我遇到高手岂不嗝屁了。”凌如玉道。
“来不及的话,嘿嘿。”花不虚做了一个开溜手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保命要紧。”
“这话在理。”凌如玉笑道。
武功略有小成,凌如玉喜不自胜,心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自己离开朝堂,却因祸得福,习得神功,那自己岂不是文武双全,日后“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
凌如玉又摇摇头,咱不要玩得那么大,咱“文能赋诗博芳心,武能提刀护美人”,就好了!
兴致正浓,凌如玉又将回旋飞刀耍了几遍。叶轻眉、春荷、秋漓三位美人一直在旁边眼神痴痴地看着,不住地夸赞。
“哇,那飞刀甩得帅哦。”
“公子飞刀的姿势,真是玉树临风。”
“公子出刀,那眉毛一扬,真的神采飞扬,丰神俊朗”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小心脏。”春荷捂着胸口哇哇乱叫,“每次公子出手一飞刀,我就感觉他的刀插入了我身体,噢,不,是刺入了我的小心窝,”
叶轻眉狠狠掐了春荷一把,“能不能矜持点?你现在就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猫。”
春荷却毫不羞愧,捂嘴偷笑,还情不自禁地哼起小曲:“唱一首蝶恋花,相送公子考功名。写一笔长相思,春闺夜长明月心”
“唱得不错啊。”凌如玉收起飞刀。他额上沁出了层层细密的汗珠。叶轻眉忙掏出自己的一方香帕,给他擦汗。
而那秋漓更是乖巧,一边轻声说着“公子受累了”,一边给他捏手揉肩。那春荷也不失时机地端来一杯茶。
日头当空,天色尚早。凌如玉对花不虚说:“大哥,我得走了。还要去找那蒙面人。”
“为何?”花不虚可舍不得这帮人在这热热闹闹的,“你还找他干嘛。你体内的断肠散都解了。”
“他的目标是你啊,只有彻底解决这个祸害,你才能高枕无忧。对不对?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躲着。”凌如玉道,“若不解决他,上回他可以下毒,下回指不定要卸胳膊。这事不能躲,咱得摆平才行。”
“言之有理。还是老弟的脑瓜子好使。”花不虚道。
“大哥啊,道上的人盯着你,到底为啥?你跟我讲实情,我才有法子。”凌如玉道。
“这个”花不虚挠挠头,把凌如玉拉到洞内,低声说,“告诉你也无妨。这帮武林鳖孙盯着我,无非就是为了两件宝贝。一个就是你学的惊浪刀谱,还有就是那春山秋月图。”
一边说着,花不虚掀起如意榻上的虎皮,旁边有个带有数字的旋钮。花不虚看着数字,仔细转动旋钮。如意榻的表面便打开一道暗格。从中取出一方织锦,上面用金线和天蚕丝绣了一幅画。“这就是春山秋月图。”花不虚道。
“大哥,我有个主意。”凌如玉道,“他们不就是来争那惊浪刀谱和这画吗?这两件宝贝,肯定很少人见过真货。那咱们就做一堆仿冒品,以假乱真,让他们狗咬狗去抢。”
“这法子,可行呢。”花不虚想了想,道:“就是要以假乱真有难度呢。惊浪刀谱上,大侠浪子欢的笔迹不好模仿啊。还有这春山秋月图,找谁才能绣得八九不离十。而且这织锦用料,估计也是独一无二。怕是乱不了真哦。”
“大哥,你怎么这么实诚?这两无价之宝,世上除了你我,有几人见过真家伙。差不多就行。去拿笔墨来!”凌如玉悠悠道,“临摹字画,我还是有点童子功。”
凌如玉老爹虽是个风流败家子,自己没读多少书,但对儿子的培养教育舍得花钱,把儿子当一个大才子培养。不然,凌如玉估计也中不了探花。
小时,老爹就请了龙羲帝国的顶流才子楚醉柳,传授他琴棋书画。楚醉柳是个好老师,因材施教,把凌如玉的书画技艺磨练得,不敢说是顶尖水准,但放在龙羲帝国,至少也是一流。所以,照着他人笔法,临摹字画,对凌如玉来说,不难。
约莫半个时辰,凌如玉就将惊浪刀谱和春山秋月图临摹好了。
仿写惊浪刀谱时,基本每句话,凌如玉都改了个把字,或者将两个字顺序对调。
临摹那春山秋月图,凌如玉更是随性,许多地方描画得影影绰绰。一旁观看的花不虚还一个劲地说:“老弟,老弟,这地画的不对啊,那月亮应该在山坳坳的崖口。你咋画到山尖尖上去了。”
“大哥,咱们是要以假乱真。关键在一个假。难道我要画幅真的给人家吗?”
“是哦,是哦。还是老弟想得周全。”
“大哥,你那摘花圣手的名号,怕是自己取的吧。”凌如玉把那临摹好的字和画,揣进怀里,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惊浪刀谱和春山秋月图,把那本刀谱的纸张材质,以及那幅图的织锦面料牢牢记在心里。
“这是做好仿冒品的第一步。等我回城里,得去找书匠绣娘帮帮忙。”凌如玉道。
“顶好。”花不虚将春山秋月图重新放进暗格中收好,看了看那本惊浪刀谱,却划了个火折子将其点燃,道:“反正真的,你记在心里了。就让那些仿冒品成为真的吧。”
“哈哈,这主意好。大哥,你够狠。”
“不然能做你大哥吗?”
有了凌如玉这个主意,花不虚一想到那帮武林鳖孙,将被自己戏耍得团团转,就格外兴奋。两人又秘密商议了一番,如何诱捕那蒙面人的计划。
尔后,凌如玉便带着叶轻眉三大美女,出了花不虚的洞天福地。临走时,春荷可没忘花不虚输给她的金银财宝,说道:“这次不方便带,下次我拖辆马车来拉。不许赖账啊。”
“岂敢,岂敢。欢迎姑娘随时来取,把我这人拉走,更好。”
“你这人,马马虎虎吧。也许本姑娘一高兴,就赏你一个么么哒。”春荷也是个乖巧人儿,看在花不虚那么多钱的份上,还是说了几句漂亮话,把花不虚哄得满面春风。
回去时,过那铁索桥,比来时,简单多了。花不虚一手挟一个,将春荷、秋漓带了过去。凌如玉体内长了不少内功,他背起叶轻眉,几步就走了过去。
花不虚把他们送到寺庙门,很是有点依依不舍。
“过一两天,我就来了。莫急。”凌如玉宽慰道,然后主动一把将叶轻眉拉到自己骑的白马上,和春荷、秋漓她们,一溜烟奔回城里。
这一幕刚好被在半山腰砍柴的樵老三看得真真切切。
他往掌心吐了一口唾沫,挥起斧头一边砍树,一边说:“这小子,他娘的,是谁啊,竟然一拖三。老子还从没摸过女人,人家竟然忙得摸不过来。世道真他娘操蛋,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回到醉美苑,凌如玉就特意到赏花厅去转。他知道那个蒙面人,肯定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
果然,一会,跑堂伙计过来说:“公子,有位少侠请你到二楼6号贵宾席喝酒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