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涛的话就像掉入油锅的水滴一样，瞬间就让众人炸开了锅，沈和涛也懒得管这些，自顾自地将丹药阁的灯点起来后，就转身离开院子，进了里间。

“我去……我还没见到过有人能零分的，十分里最少也能得个两三分吧。”

沈瑾和沈瑜泽说着悄悄话，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里，并不突兀。

“那可不，毕竟考勤就有一分，哪怕再不擅长，认真学了也能拿个一两分。”沈瑜泽扒拉着手指计算分数。

这十分制的劳作授业，三分算及格，六分算良好，九分就算优秀，十分则是完美，不过这门课只针对筑基以下，炼气一层以上的修士，所以若有人能精通一门得到八九分，都算很难得。

“所以拿到零分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惩罚，我看大家好像都挺担心的。”沈瑾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一个人不是担惊受怕的。

“你不知道？第一次劳作授业不就说了吗？”沈瑜泽大吃一惊。

“有吗？我怎么没什么印象……”沈瑾愣了愣神，仔细思考着第一次实践课的情景。

“我想起来了！”沈瑾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那次是灵稻种植授业，你也知道我在雁荡山待了好几年，先生讲的那些我都知道，所以就没认真听。”

“怪不得……”沈瑜泽挠挠头，凑到沈瑾的耳边说：“族里规定了，如果在某个劳作授业上拿了零分，明年对应的资源就会少一半！”

“少一半？”沈瑾目瞪口呆，“也就是说，如果在炼制丹药这门课上拿了零分，明年族里发的丹药就减半了？”

“就是这样。”沈瑜泽点点头，“看来就你不知道这事儿了，幸好你之前基本都是六分以上，也没这个担忧。”

“幸好幸好……”沈瑾松了口气，瞥见沈和涛已经回到院子里，手里似乎还拿着花名册，他便扯了扯沈瑜泽的袖子，提示他往那边看。

沈瑜泽看了眼便收回目光，闭了嘴，众人也在沈和涛的咳嗽声后，一片缄默。

“咳咳，开始考勤，沈成，沈思瑶，何易秋……”

在最后一人答到之后，朝阳已经升起，阳光洒进了小院里。

沈和涛还算满意地收起了花名册，将其放进了储物袋里，说了声“走”之后，便领着众人进了丹药阁的正阁。

“哇——”

走进正阁后，人群里响起了一声声惊呼，不过大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引起别人注意。

接近十米高的柜子靠着墙壁排成了一排，有几架极为陡峭的云梯搭在上面，几个身着青灰色短褂修士在云梯上上下下，时不时从这个柜子移到另一个，从几百个抽屉中挑选着炼药的材料，再急匆匆地前往各自的炼丹房。

“我还是第一次进正阁，没想到这么壮观。”沈瑾此时也是仰着头四处张望，沈瑜泽在旁边附和道：“我去年选劳作的时候，本来要考虑过丹药阁，所以进来看过这里。”

说到这里，沈瑜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当我听到当学徒的第一个条件，立刻就选择了放弃。”

“什么条件？”沈瑾追问道。

“他们说……必须得把所有抽屉里的药材名、功效、搭配成的药方全部记住。”

“而且还有时限，一个月。”

沈瑜泽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惨痛经历，忍不住叹了口气，见沈瑾似乎若有所思，忍不住开口：“你可别想不开来这里啊，要是一个月后没背出来，既进不了丹药阁，还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

“你的灵根炼器也很合适啊！要是跟我来炼器阁，只要你能打出一把匕首，我就能马上让你进炼器阁！”

“虽然听上去挺让人心动的，不过我还是再想想。”沈瑾回答道：“反正劳作授业半月一次，目前只剩下炼器阁和异宝阁，最晚一个月后我就能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劳作了。”

“说的也是。”沈瑜泽拍了拍沈瑾的肩膀，没有再劝说：“反正异宝阁也算个好去处，你鬼点子多，说不定真能造出些有用的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