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举兄!”陈秉仁在敬过一杯酒后,发话了,“我们是从商场竞争中相识的,也是从商业合作开始成为朋友的。今天我非常高兴,我们两家人能坐在一起抛开商场上的成见、隔阂,享受天伦。”
看了一下身边的陈国远、艾瑞莎,陈秉仁接着说:“早年我和夫人远离祖国,来到欧洲发展,打拼下这份家业。现在国远也算是接手了大部分职权。女儿呢,也是学有所成,现在又在天举兄女儿的公司里就职,做着她自己喜欢的事,我很欣慰。于是乎,我想到应该是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爸爸!您还不老,也离不开您。”陈国远的话很真诚。通过几番同王直的交手,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还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集团继承人。
微微一笑,陈秉仁说:“国远!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这说明你认识到了自己还不够成熟,不够睿智。但这不要紧,人都是要在挫折中成长,学习中提高的。即便退休,爸爸也不是完全不管的商业运行。我相信你。”
听了父亲的话,陈国远心里略微感到踏实了一些。经过一系列的打击,他自己以前的自信狂傲,全部灰飞烟灭了。现在的他做起事情总是反复考量,前后斟酌,除了向父亲请示汇报,有时还和王直交换一下意见。
陈秉仁给自己儿子吃下定心丸后,转过头,对贺天举说:“天举兄!刚才你看到的那些陈列只是一少部分,这些年我收藏了很多流落海外的中华文物,我要把它们带回国,无偿捐献给国家。”
此话一出,陈家人应该是知道陈秉仁早有这个计划,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吃惊的表情。而贺天举、贺左戎戎、王直三个人都对眼前这个老人的爱国情怀肃然起敬。
“所以,我要在国内再投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一定要王直来主持。”陈秉仁接着说:“在湖北,我的家乡建一座场馆,用来展示我的这些收藏。”
听了陈秉仁的话,王直非常感动。如果换做其他项目,以王直的性格,他会主推一个人来主持,而自己会全程鼎力相助。他对明与利看待,超出了他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争强好胜和舍我其谁。
王直端起酒杯,对陈秉仁说:“陈董!您的爱国情怀我非常的感动,也深受教育。我一定全力做好这个项目,不负您的重托,不让您失望。”
贺天举也端杯起身,说:“陈兄!你的这项投资我也出把力,施工建设的投入全部由天启集团负责。”
两个人的话让陈秉仁非常激动,显得很兴奋,微抖着手举杯和贺天举、王直碰了一下,说:“来!让我们两家人一起干一杯,庆祝我这个多年的夙愿终于能够实现了。”
一餐饭,更拉近了两个集团公司、两个家庭的距离,也敲定了又一个合作项目。
若大的一座别墅,贺左戎戎的房间在二楼靠左第一间。洗过澡,换上一条奶白色宽松套裙,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吹着自己的头发。与王直亲密交往后,贺左戎戎的头发就没有剪过,如墨云的长发常常接受着王直轻柔的抚摸。因此,贺左戎戎也格外地爱惜自己的头发。
此时,王直正和贺天举,以及陈秉仁父子在楼下一起欣赏陈家的珍藏。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贺左戎戎觉得有些孤单。揉搓着刚刚吹好,尚有些潮湿的头发,她走上了与房间相连的阳台。望着夕阳下法国浪漫的田园,忽然畅享起若干年后,自己和王直站在山谷中那弯水塘边的木楼上,看着夕阳下的美景。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勾画什么美好画面呢?让你这么幸福的笑。”身侧传来了艾瑞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