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左戎戎、艾瑞莎、谢思思三个女人自作主张地决定了进口法国葡萄酒的项目,而王直却一点读不知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她们三个人自作主张,毕竟贺左戎戎是公司的老板,谢思思是股东,艾瑞莎不但是“北窗”的高管,又是亚洲大区总负责人。
这三个人坐下来决定一项商业项目,实际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王直正带着几名利康公司绿色农产品专家,在山里对有机米秋收情况进行跟踪检查。这个检查不单单要看产量,还要用专业的手段检测水稻中肥料和农药的残留物含量,确保各项指标在规定范围内。
其实,所谓绿色有机农产品,并不是完全不施化肥、不打农药,而是通过具有新的优良性状的品种培育和技术推广,减少化肥、农药、水及劳动力的投入,做到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实现农业生产方式的根本转变。
所以,今年是“北窗”的第一批绿色水稻,必须严格控制各项技术指标,从而获得农药残留低、品质好、食用安全、营养丰富、经济效益高的水稻产品。为今后的扩大种植面积,提高产量打好基础。
这个过程,以王直的工作作风,是不可能交给别人去做的,再忙也必须亲自督导。正是这个原因,贺左戎戎也就没把这次与陈国远的合作通知他。
正是这个疏忽,又导致了王直与母亲和弟弟之间爆发了一场新的商业纠纷。
“北窗”这边的绿色水稻要上市了,葡萄酒销售项目也在按部就班推进。而王驰那边也在想尽办法拉拢李冬泽参与他的项目。
在北京一家高级酒店包房内,王驰和李冬泽正在对桌而饮。
“我就不明白了,你非要跟他合作?你这不是自贬身价,自找别扭嘛。”喝下一杯酒后,王驰大声质问着李冬泽。
李冬泽陪着王驰轻抿了一口酒,苦笑一下,说:“我不得不说,你哥哥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不说他在澳洲怎么让我们一败涂地,就说这次的老厂区地块竞标和有机米项目投资。他悄无声息,不,应该说是在我眼皮底下,堂堂晃晃、明目张胆地给我布了个大局。什么手段都摆在明处,就是让我按照他的意图选择,我要是不走他指的路,失败是一定的,更可能把茂生园在大陆的投资项目弄丢了。另外,他最高明得失,他不但实现了他的投资规划,而且他还能把我要做的投资实现利润最大化。这真是太可怕了。”
“那你也不能和他合作呀!你这不是要我难堪嘛。”王驰依然不服气。
赤地一笑,喝了一口酒,李冬泽冲王驰摆摆手,说:“兄弟!经过这两次同你哥哥的较量,我想通了一件事,与其总是和人对着干,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干好。我们努力在生意场上做出成绩,让别人也争着和我们做生意。真正在商场竞争中赢你哥哥,不是更好吗?”
李冬泽的话好像也触动了一下王驰的神经,低头默然想了一下,闷声说:“可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每次都他赢。”
“算了!有什么不服气的,我爸爸说的一句话好,承认别人比你强不丢人,好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才是正道。”李冬泽经历了两次教训,好像变得理智了很多。
又端起杯喝了一大口酒,稍微冷静了一些,王驰说:“先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合作项目的,做好了一定大赚。”
对王驰的商业头脑,李冬泽并不看好,对他说的商机也不报什么希望。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就轻巧地一笑,问:“什么商机?你说来听听。”
“葡萄酒。”把手中盛着琥珀色酒的杯子在李冬泽的眼前晃过,王驰万分得意地说:“澳洲作为新兴的葡萄酒生产大国,不同于法国等欧洲国家传统手工酿造工艺,它的生产工艺多半是工业化模式。我做过前期调查,这种酒口感更符合中国人的口味,一定很有市场。”
听了王驰的话,李冬泽眼睛也是一亮,点点头,说:“看来这次你真是下了功夫了,知道做市场调研了。你说的不错,以我的感觉,澳洲的酒确实更适合我的口味,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商业投资项目。你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