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旺的做派让冯立觉得，今天这事情怕不怎么好办，当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说了马上就办。

自己的情人出面，他不买帐，那就自己来，看看他怎么表演在来安排下面的剧本了。

冯立若无其事的对身边的芊儿说：“东西拿来给申屠兄弟看看。”

芊儿听了马上站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盒子走到申屠旺的旁边。

申屠旺侧着身，看着步态轻盈举止优雅的柳芊儿，人未到，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到先到了。

“申屠处长，这个是我们冯董从京都地摊上买的个工艺品，听说您是行家，您给掌掌眼。”

柳芊儿把手上的包装盒子放在了申屠旺跟前，又把盒子打来，一个青铜香炉出现在他眼前。

申屠旺把香炉拿出来，看了看，很不错的东西，板栗壳的颜色不是涂在香炉表面，而是融于炉体内质，像是从黯淡处焕发出的奇妙光泽。

不过他也只是看看，就放回了盒子里。

抬头笑逐颜开对冯立说：“这东西是个好东西，我呢也就是看看，别的还真不知道对错，不过我老师到是对这个很有研究，冯董应该知道吧。”

申屠旺眉开眼笑的看着他，谈着老师的一些事情，发现他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哦，是吗？那改天我要去拜访一下，到时候申屠兄弟帮忙引荐一下才是。”

冯立的话完全是客套，这点大家都明白，不是申屠旺对他送的东西没兴趣，而是对他这个人，想多了解一下。

“冯董还不知道，我那老师已经走了。”申屠旺突然的转变让人有点没反应过来。

冯立马上道歉：“哎哟，这真对不起，让兄弟想起不高兴的事情，我自罚一杯。”

说完端起酒杯，把他干了，还把酒杯倒执，给申屠旺看了下。

“你看，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别，这个是我不对，我就不该提这事，行那我也自罚一杯。”他也把酒干了。

张军一看有点呛着了啊，马上圆场道：“兄弟你看，这东西还能入得你眼，反正就一地摊货，一看就知道是赝品，拿回家摆着忽悠人，我觉得挺好。”

“瞎哥，今天这菜真不错，不比那天的差，就是吧，今天我可能汗出的多，感觉有那么点点偏淡，不过这偏淡不怕，就怕不小心，脚没站稳，扯着蛋了，那......”

申屠旺根本没接他的话，而是向开玩笑一样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毕竟都是体面人不是，还是给人留点脸面。

之后大家又聊了会西都现在的情况，还有冯立在京都听到看到的一些八卦消息。

申屠旺和他们离开的时间，几人送他到门口，本来说送他的，但是他拒绝了。

上车前，申屠旺说；“冯董今天的酒不错，看你样子就没喝多，那么脚就应该不会站歪，要不然会扯着蛋，行，谢谢了，再见。”

望着车子尾灯消失，张军神情沮丧的说：“不好意思，冯董，没帮上忙，您多包涵。”

“您太客气，要不是您，他今天怕来都不来，我不是连面都见不着吗，还是要感谢您，改天我做东，好好喝一杯。”

两人一个比一个宽宏大量，一个比一个情真意切，其实大家都明白，为了彼此的脸面。

分开后，冯立上车后，车子一开，那张满面春风的脸立马就变闷闷不乐，车内一时没了声音。

柳芊儿轻声劝解：“要不在找找别人，比他大的可还不少呢。”

“我在考虑一下。”冯立靠在座椅的后背，闭着眼睛回了句。

车内再也没有了声音。

张军把他们送走，站在门口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自语道：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