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妹妹?一心要把她踩在脚下才觉得满足……
还有那个角落里从来不吭声的父亲?在自己差点被***拼死反抗逃回家之后,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把自己扔出去,看着自己受到暴打死狗一般吊在树上……
居然有脸说是一家人!!
这么多年了,难怪会想不起,只要想一丝一毫,她估计早就疯了!
极力压抑着怒火,祁南沙哑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哎呀呀,刚才还装做不认得咱呢,这又记起来了!”祁南的后妈马艳丽的声音又尖利又高亢,让人耳膜发痛。
说完,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兀自打量这院子,“真不知道你这命薄的臭丫头,住这么好的房子做什么,这福是你享得起的?看在你现在孤家寡人的份上,也需要咱们帮衬,这一楼就让你爷爷奶奶住,他们年纪大了,在一楼合适,你弟弟的媳妇怀上儿子了,在这边打工这么多年,居然还要租房子,这家以后也都是他的……”
听她这么说,年轻一点的妇人,也就是黄芳芳扯了扯马艳丽:“妈——”
马艳丽这才觉得自己说远了,赶紧又道:“你妹妹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妹夫出息,调进市里了,在镇子里读书也没有什么好学校,也在这住着,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你不是在什么食品厂上班吗?让给你妹妹得了。”
祁南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们,别人都听马艳丽说话没有吭声,也就是说,除了弟弟他们没有过来,他们就打算这么理直气壮地,想要占了这房子,然后如以往那样安排她的人生?
休想!
祁南冷冷说道:“我妈刚在这屋子咽气,你们现在是想进去看看她吗,说不定魂还在等着你们?”
或许是祁南的眼神太过冷,对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祁南明白,这是做贼心虚!当初母亲去村里接自己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人居然可以恶毒到那种地步吧。
明明是被赶走却说是私奔,弟弟也就成了野种,热血年少的弟弟跟他们动手被打断了腿扔水池之中泡了一夜。
怀孕的母亲被打之后,半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恳求无效的祁南,心撕裂一般疼痛,犹记得那时候,她也是说过,只要不死,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这些人有些犹豫,但是看着这整洁的院子,这可是市里的院落啊!大别墅啊!巨大的诱惑就在跟前,那些忌讳慢慢被压制越来越小。
马艳丽有些心虚地开口:“这……这是说什么,你妈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们打死的,当初她可没死!也找不到我们头上,你这个贱皮子就会吓唬人!”
“可不就是!回头我找个仙婆来,再泼两盆狗血!你一个赔钱货连嫁都嫁不出去,还指望什么,听咱安排,日后还有口饭吃,要不然就是赶你出去,也没有人有二话!”奶奶高秀梅一边数落,一边又要恼羞成怒上前。
祁南偏身躲过,冷笑一声,都不需要动手,老太婆就啪嗒掉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诉。
祁南早已不耐烦,“闹吧,你们尽管闹,你们以为这还是马鞍村?如果不是现在这屋子不能见血,你们还能好端端站在这?识相的就给我滚,要不然也休怪我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奶,还敢忤逆了你!给我把她绑起来!”黄大贵发了话。
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祁南,仿佛演练了千百次,抓住父亲黄文波的手一扭,顺势一送,再一脚蹿上黄芳芳那满脑肥肠丈夫的膝盖,还能把自己如何?
喜悦涌了出来,这样的一幕,仿佛当初苦练的时候,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
“砰”头上被重重一击,一个半大小子,头上拿着一根棒子,恶狠狠地看着她。
祁南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南南——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