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我去找些绷带一会给他包扎伤口。”走了几步,风俜捂着眼睛回头说道。
“荒郊野岭,哪里有绷带?”
“那些暴民家里总有些吧,他们欠扶疆太多了。”风俜捏了捏拳头。
“那你去偷点吧,可别抢,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了,顺便偷身宽大舒适的衣袍。”逍游一边给扶疆宽衣擦拭伤口,一边说道。
“偷?我堂堂妖界风俜,去偷绷带?还偷衣服?呵,笑话!等着我去拿回来吧。”说完她就往捌山镇方向去了。
“等等,衣服上的草屑泥土……”逍游蹙了蹙眉,但风俜已经走远了,似乎并未听到他的提醒。
“鹤洲弟子教唆妖族偷窃人族物品,不知道传出去楼清鼻子会不会气歪,哈哈哈……”离逍游和扶疆远去后,风俜暗自窃笑道。
等她到了捌山镇,那群村民还聚集在村口并未散去,似乎在讨论什么,风俜好奇地躲在一旁偷听。
“你们说鹤洲会不会因此不帮我们了?”一个妇女哭丧着脸。
“不会的,鹤洲一向以公正深得三界信任,这次是我们疏忽了。被村民围在中间的老者说道。
“古黾大仙,你也曾在鹤洲修行,务必要保本镇安全啊。”
“是啊是啊。”村民用乞求的语气对那个老者说道。
“你们尽管放心!降妖的手段我有的是,见到妖怪尽管来找我,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了。”老者抚须笑道,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可是鹤洲不让我们滥用私刑啊。”
“就那个毛头小子,他能有几斤几两,再者,他一来就救走了妖孽,谁知他是不是鹤洲灵士。”古黾嘴上说着,心里却没谱。方才他试图出手阻拦逍游救人,却直接被他面不改色的轻易化解。
“该死的老不修,看来你就是残害扶疆的罪魁祸首了。”风俜躲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瞪着古黾。
等众人散去后,她悄悄跟在古黾来到了他家,一座位于镇子最东面的木楼,地方偏僻,旁边没有人家。走近木楼就令人觉得浑身湿冷,看来这老头邪门得很。
楼里摆满了各种成型不成型的法器,应该是用来降妖的。旁的还好,悬挂于卧室床头的青铜剑,令风俜十分不适,一走近它,体内的修为似乎就如沙漏一般在缓缓流逝。
她赶紧运气护体,此地不宜久留,若被那老头察觉不免又是一场麻烦。她想了想,拂袖揽走青铜剑。
“我的宝剑!”老头看到宝剑凭空消失,又不见人影,连忙拿着八卦镜照过来。
风俜赶紧施了个火诀,老头的胡子便烧了起来,她趁着老头急得跳脚,赶紧溜了出去。
“拿你一把破剑便宜你了,等我忙完,再慢慢收拾你,就这点道行还敢胡作非为!”她从木楼出来后,找到医馆,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绷带。又沿路顺手挑了一件看上去舒适且美观的外袍。
东西找齐后她便赶紧往逍游那里去,因为她自己似乎有点降不住那把青铜剑,尽管一直运气压制它,但她的体力也很明显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