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子的身影彻底消散,悲凉的声音犹在耳边,就连周玉瑶的心中也沾染了几丝凉意。
他是谁?他又有何等悲凉的故事?周玉瑶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也许有人会对这种事很感兴趣,但在周玉瑶心里,这种无关己身的事,她绝不多问,这世间的未知之谜实在太多了,没人能够尽知。
除了件事对自己道心的鞭挞之外,她何必多想,徒留烦恼呢?
周玉瑶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专心祭炼飞刀。
隐患既去,飞刀露出本来面目,薄如蝉翼,寒光闪烁,身上细密的神纹流转,仿佛活过来一样,一种纯粹的杀伐之气沛然冲出。
对,就是纯粹,这种感觉就像是兵不血刃,即使杀了亿万生灵,兵器上也不会沾染血煞之气。
这柄飞刀不知饮过多少生灵之血,却沐浴尸山血海而不沾其秽,有的只是极为纯粹的杀意。
“哗啦啦”
飞刀倏尔旋转,一道道银白色的飞刀幻影若漫天星辰,在鼎中盘旋飞舞,扑面而来的杀意宛若实质,凝固虚空。
这也是一件凶器,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兵器,已经脱离了法器的范围,交织出法则与秩序,比之一般的道器,威力更甚。
“竟有如此威力!”即使周玉瑶心里早有准备,也依然非常震惊,要知道此时这柄飞刀并非是其巅峰之时,不过重现几分昔日威能罢了。
飞刀“铮铮”作响,从鼎中飞出,围绕着周玉瑶盘旋飞舞,似是欢快。
周玉瑶以己身之血祭炼飞刀,此时飞刀已然通灵,与她有了几分联系,只待日后多加祭炼,用不了多久就能运转如意。
甚至更进一步,也未尝不可。
周玉瑶心念一动,飞刀便落在她的手中,锋利尽藏,小巧玲珑,薄如蝉翼,仿若一个装饰品一般。
“此次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元家和离家的底限所在。”有了杀伐之器在身,周玉瑶心里也多了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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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山,一片荒凉,低矮的石屋,褐色的土石,一片矿区,没有多少生气,这片区域,已经开凿出十几口矿井,源量较少,每口矿井只出几斤源而已,但对于低阶修士依旧有着致命的诱惑。
原本应该是忙碌的景象,现在却是一片寂静,一道道神光流转,宛若一只倒扣的大碗,盖在禺山周围,一具具尸体倒在大阵的边缘上,绵延成一个圈,鲜血淋漓,染红了大地。
“杀!”突然,如惊雷般的响声爆开,震动天空,一队队黑袍信徒,手持兵戈,前仆后继的冲向大阵,充满着血腥与战乱。
“嗡!”那些黑袍信徒还没进入禺山的源区,就被一道道神光刷飞,甚至还有些修为不够的直接被活活刷死,倒在地上。
但随着一个个黑袍人倒在地上,大阵上的神光也渐渐衰弱,要是在大阵刚开启的时候,只需神光一刷,就能诛杀一片,但现在,只要是一个修为稍高的人,神光都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