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声轻笑,他开口道:
“杜老哥,若我答应了你的这些要求,我可吃亏很多哟。这样吧,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也有三点要杜老哥你应下才行。
第一,凡你有重要的真实的情报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于我,这一点依旧不变。
第二点呢,我要你酒肆的一成利润,不仅是雒阳酒肆,以后你如果在其他的地方开了其他间酒肆。老哥你先别犹豫,这利润我不白要你的。我必亲自修书一封给我父,不仅为你引荐,还要让你在益州之地,有所获得。
这第三嘛,你想从我这里投资个前程,我就跟你做个约定。若将来我有幸做成了些什么,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当然,这要求绝对不过分,若你觉得过分,到时候可以拒绝。
仅此三个条件,你可敢接?”
说完后,刘诞双手抚膝,倾身向前,目光炯炯的看着杜远。
他在赌,他赌杜远敢在他身上赌一把。
杜远在思考,眼睛眯着,却依然面带憨厚的微笑,再配合上他暖暖的身材,真叫人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所幸,刘诞大概是赌对了。
杜远只回了他一个字,一个他此刻最想听到的事
“好!”
杜远还补充说道
“公子,你这么看重某家,我也不能小气了。利润我给您三成!所有酒肆的三成!也不要拒绝某家了,我相信,若有公子的一封信,这点利润从益州我还是能赚回来的。”
这倒也是实话。
倒不是因为他刘诞有多大面子,只是这对于杜远和刘焉是个双赢的事情,刘诞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楔子,给双方提供契机的楔子。
但是若没有他这个楔子,这样双赢的局面也不可能产生。所以,刘诞所获得的“好处”也是她所应得的,若不是刘焉是他父亲,他甚至可以从刘焉处再得一份好处。
当然,刘焉是他的父亲,也可以算作是他最大的好处了。
若真的成功了,刘焉得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络。杜远得到的就更多了,益州的巨大利益,刘焉的庇护,以及因此获得的巨大声望……
事成,自然少不得宴席。
其间唤来五名舞姬,弹琴奏琵琶,载歌载舞。
其中最显眼的那个舞蹈的女子引起了刘诞的注意。
她不仅年轻貌美,而且一颦一笑之间都自带风情,让人的心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尚未娶妻纳妾的刘诞,完全被这个勾人的“妖精”吸引了。
舞姬琴女纷纷上前斟酒,唯有这位女子并没有上前。刘诞的视线一直落在女子身上,杜远有所察觉,得以的对刘诞说道:“公子,那位是远的义女,长得怎样?”
“啊,原来如此……真是佳丽啊。”刘诞话语软绵绵的,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席间,杜远说起了很多很多事情,关乎于未来,关乎于现在,关乎于整个天下。然而刘诞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最后,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公子的前途有两条路。”杜远转身面向刘诞说道。
“仅有两条?我还以为有很多路可以走哩。”刘诞笑道。
“小路有很多条,我所说的是大路。一条是顺着现在的官位继续往上爬啊爬,应该会有出头之日的吧。”杜远眯起一只眼睛说道。
“那另外一条呢?”
杜远却笑笑,好似跑题了一样说道
“令尊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啊?”
刘诞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
“益州是个好去处”说完,杜远撅了撅下嘴唇。
这本是毫无关联的两句话。
但刘诞隐隐约约好像知道杜远什么意思了。刘诞笑笑,也和杜远打起了哑谜。
“我倒觉得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哩。”
“噢?还有第三条路?”杜远凝视着刘诞的眼睛问道。
刘诞却不准备却没有顺着杜远的话继续说下去了。拿起酒盏侧头饮下,顺便看了一眼已停下舞蹈,端坐一旁的女子。
“杜老哥,请问贵千金如何称呼?”
刘诞的话,令杜远出乎意料。良久过后,杜远才答道:
“芷,叫阿芷即可。
不过,公子要是有什么打算的话,可要趁早喽。这雒阳之中,可不乏求亲的人呢,何将军门下的秦宜禄可是下了重礼要娶她为妻哦,如果不是公子出现,恐怕这门亲事就快成了呢……”